李承乾询问道:“你们三人,姓甚名谁?与朕说道一二。”
北雨泽:“回禀陛下,臣姓北,名雨泽。北方之北,雨润之雨,恩泽之泽。”
蒲才俊:“回禀陛下,臣姓蒲,名才俊。蒲草之蒲,才德之才,俊俏之俊。”
任凌青:“回禀陛下,臣姓任,名凌青。任务之任,凌云之凌,青天之青。”
李承乾点了点头,随即招了招手,随行几名宫女,连忙上前。一名宫女手持托盘、一名宫女在托盘上摊开卷轴、一名宫女研墨、一名宫女递笔。
李承乾拿起毛笔,沾染墨水,在卷轴之上笔墨横姿、行云流水、遒劲有力。不多时,李承乾将毛笔递给身旁的宫女。将这一幅题的诗画,递给北雨泽三人。
“这是朕代岭南道近百万黎民百姓,对三人在岭南道之功绩的肯定。朕可以明确告诉你们,长安那高堂之上,将来少不了你们的一个位置。看到岭南道如今的境况,朕心甚慰。此次岭南道之行,朕心满意足,乘兴而归。岭南道的百姓们,能遇到你们、还有其余州县的父母官,是大唐、当地百姓、以及朕的福气。”
“臣等多谢圣上认可!!吾皇万岁!!万万岁!!!”
李承乾弯腰将三人扶起:“朕欲为三位爱卿,于此刻一功德碑,记三位爱卿之生平过往,最后署上朕为三位爱卿所做此诗。另造《岭南百官录》,收录岭南道州县主官们的生平、事迹,以作文治学院之教材。期间的一切费用,由皇室报销,不消滥用百姓一分一毫。”
北雨泽激动的喜极而泣:“圣上..臣...臣唯有殊死报效、恪守本心、为君分忧...此生,难还圣上大恩!”
李承乾笑着拍了拍北雨泽的肩膀:“再熬一熬吧,朕说的那一天,迟早会来的。此间事了,我心已足,卿等莫送,朕自去矣。”
“臣等恭送圣上!!——————”
李承乾没有打算去城内坐一坐,而是直接登船,准备回京了。这一年下来,也该回去了。毕竟,西藏那边的摊子,该回去收拾了。
山岭多蕴兽虺害,数纪沦悯化逐地。北雨凌云送才俊,化逐为清照南河。云落雨泽润山河,蒲落山间旭人和,峰峭青山一点凌,五湖三岳护万民。一日凌云蒲高起,山河八方共人间。青天常在凌云志,蒲蒿雄烈辟尘间。——《云蒿立青志》--李承乾
刺史尹谷梦、郡尉殷元槐、县令蔡西华三人,纷纷上前贺喜。
“恭贺三位大人,荣获圣上恩泽!”
北雨泽笑道:“诸位客气了,此番功绩,也有你们的一份呐。咱们岭南道这些年的鏖战,终于换来了今日功德。我岭南上下七十四州、三百一十县,都将名留后世清誉之列。”
蒲才俊扯了扯任凌青的袖子:“任大人,方才圣上在,我不好意思。话说,圣上这首诗,说了些什么啊?”
任凌青哈哈大笑:“哈哈哈...哎哟,也是难为蒲统军你了。这首《云蒿立青志》,题名就是府尹、统军、我等三人,圣上以‘志’形容我们岭南一道上下,所有官员的品德、能力。详细的内容,稍后蒲大人你找人为你解说吧。”
北雨泽笑道:“圣上这一首诗,简略的说明了我们岭南道改善的根本之处,还把咱们三个都给化作了岭南道的祥运。更是把我们三人,化作了一种为官该有的志向代表。诗中把我们三人从人,化作一种精神,一种身为父母官该有的精神和要求。”
蒲才俊似懂非懂的连连点头:“哦哦哦...圣上这才多久,就能把咱们三人和岭南道的发展揉在一起,写成一首诗,真是厉害!”
殷元槐笑道:“大人,咱们圣上可是靠自己就达成文成武就的一代圣君啊。所谓的七步成诗,都不配形容咱们圣上的。”
蒲才俊:“去去去...就显你有文化呗!”
李承乾的舰队起航没多久,甲板上,李承乾站在船上眺望蔚蓝的大海,林群震就上前递交了一份奏折。
“圣上,有关西藏的部署出现了一些变动。”
李承乾接过奏折,打开阅览了一遍:“...嗯,朕还真是不得人心呐,一家上下,都陪着朕打太极。”
李承乾合上奏折,笑了笑,把奏折直接扔进大海之中。奏折上说的很清楚,李德志亲临西藏,为前往西藏考察的官员们,避开了百斯骑安排的‘大坑’!李承乾看到这里,就已经知道是谁的手笔了,能够察觉他安排百斯骑在西藏给官员们挖的坑,想都不想都知道是郑丽婉。
郑丽婉把李德志给拉入局了,她在长安从百斯骑总部那里撬开了计划,让李德志去实施。不得不说,要对付李承乾,还的是要郑丽婉,她是唯一一个能把李承乾猜的八九不离十的人。
李承乾也知道,他要的结果,郑丽婉已经提前帮他‘签收’了。而这,也就足够了。左右,没把李承乾敲打百官的结果搞砸,无非是换了一个温和的方式收场。
两仪殿内,三省六部全体官员,纷纷抵达,人皆在场。大家坐在各自的位置上,等候着皇后的到来。不多时,郑丽婉的身影从后方屏风出现,落座高位。
“臣等参见圣后娘娘!!!——————圣后万安万安,万万安!!!————————”
郑丽婉斜靠在长椅上:“都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