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囊?”
“对……在那个星球的时候,我与一个小女孩有一个约定:她想去看一次烟花,我答应了。”
“然后呢?”
“我们做好约定之后的一个星期后,她就……”
锐抽噎了一下
“怎么了?你没事吧?”
“没关系,我很好。”
“在做好的约定的一个星期后,我的上司:森下纯子。想要到地球来寻找他们所需要的东西。”
“但是,在一切都准备好的时候。却出现了一些故障——飞船的引擎坏了。纯子叫了整个平民区的人去修理引擎,说会给他们给予报酬,而且是多劳多得”
“啊这……那个孩子,也去了吗?”
“嗯,在修理了一天一夜之后,飞船引擎修好了。在准备去向纯子索要报酬的时候,被她的卫兵所拦了下来。”
“人们感到很奇怪,但这时候纯子却在装傻。说并没有什么报酬,说那些修理飞船的人是自愿来的。”
“之后呢?”
“那个女孩,她的母亲生了重病,需要钱。她穿过人群,找到纯子。近乎是求着纯子把报酬发给大家。我当时就在纯子的旁边也在劝她。”
“后来………那个孩子把纯子的裙子撕烂了一点,之后纯子就下令让卫兵杀了那个小女孩。并说:‘这就是反抗的下场‘。”
“那个纯子是………”
“我们那个星球的掌权者,是个独裁者。只顾自己眼前的利益。对人民不管不问。”
“原来如此,真是一个昏君啊。为了自己眼前的利益而不去管理自己的人民。那么,这件事的后续……”
“在那个孩子中枪之后,我已经尽力为她止血了。但是血一直止不住。最后………她因为失血过多死了。之后我准备杀了纯子,但是我冲向她的时候被在她旁边的卫兵打晕了。”
“当我在牢房中醒过来时,外面的人民发动了起义………死了好多的人。尸体…………都已经堆成了一座小山”
辉夜睁着她那黑色的瞳孔,盯着锐凝固住了。从锐口中淡淡吐露出来的他的过去。是比辉夜想象中更为猛烈的存在。
“………锐………”
“如果我有足够多的力量的话!……只要有足够强大的力量的话!”
“我就可以保护好那个孩子!……也许就能让我不会有那么痛苦的回忆………这么想着,我对自己没有足够强大的力量充满了愤怒!”
到现在,辉夜才感觉到锐暴露出了真实的自己。,在这同时,锐若无其事所说的话,她一句也没有听漏的记住了……这份愤怒就是对自己的警惕。为了决不饶恕自己”
“……这样啊”
不知道到底该说什么的辉夜,在这种情况下能说的话什么都想不出来。辉夜闭上了嘴。
“满足了吗?被你这家伙钓出来一堆无聊的话了”
“满足什么的……我很同情你的过去……”
“……同情?”
锐的眼神更加锐利的紧盯着辉夜。
那个眼神露出现在为止没有过的,只能说恐怖的杀气。
完全否定了眼前辉夜的眼神让辉夜少少感到了恐惧,流下了冷汗。
“……怎么可能,仅仅听了这么一点就以为完全的理解我了吗?
……别用着同情这种粗糙的话。同情与优越感只隔着一张纸而已”
“……抱歉。对不起了”
锐所说的话正中靶心,辉夜只能对自己说出的话认真的以厌恶阴郁的腔调做出谢罪
“运气真好啊。如果我的刀还是完整的话,恐怕现在你已经变成肉骨粉了”
锐用低沉的充满杀气的声音蔑视之后,左手提起断刀突然站了起来。
“……你要去哪呢?”
没有回头,辉夜对着从自己面前走过去的锐说着。
“我说过了吧。我要离开这里。别再浪费我的时间了……再来的话我就真的动手了”
稍微瞥了一眼,锐平然的说着极其危险的事情。还没听辉夜的回话,就在锐要走向黑暗的时候。
“……锐啊。最后能让我听一个问题吗”
“……我只听而已啊”
“……从永远亭出去后,你打算去哪里呢?”
辉夜嘟囔出的一言再次把锐的嘴封上了。
“我没必要和你讲”
惯例的回答,也是方便的回答。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的,锐。……我有一个提案,怎么样,你愿意听吗?”
“……我不会留在这的”
因为酒精的缘故,锐的意识很快就已经凝固了
现在都是为止乱七八糟的回话,本应如此
“…别骗我啊……辉夜”
“……就这么答应了?”
“……”
把不好意思的表情背过去的锐,是在掩盖吧。
“不还是很坦率吗……嘛啊,这才是你啊。好好休息吧”
从锐的角度来看,辉夜的样子和行为举止还是和以前没什么区别
……但是不知为何他的反应反而像小孩子一样
满月所孕育出的魔性的光经常只会把人引导至结果很差的方向
就这样在永远亭新增加的同伴旁,辉夜在满月之下满足的笑着
说着只借给你一晚上而为锐安排好了一个适当的房间的辉夜,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嘟嘟囔囔的一边打着哈欠一边闪着泪花的辉夜,快速的回到了被子上
呼的呼了口气的时候,背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公主大人。你可玩过头了啊”
是作为辉夜的从者的八意永琳
用着和锐对话时不同的相当严肃的表情凝视着呼哇一下打着可爱的哈欠的
“你在指什么事情啊?”
“……为什么要阻止他?”
“有什么问题吗?啊,永琳不喜欢那种男人吗?”
“我并不是在说这种事情!”
是因为辉夜那种令人着急的腔调感到心烦吗,永琳少见的怒吼了
“……怎么啦永琳。用得着那么害怕吗?”
“这家伙对我们来说,只是一个不自量力的男人。但问题在于优昙华和帝”
“……所以?”
“请不要装傻公主大人,他很危险,可能会要了我们的命”
“…啊,确实让我开了眼界呢。放心吧永琳”
被子的温度让辉夜全力才能睁开眼睛的同时,辉夜对永琳说着。辉夜的困意已经迎来了限界了吧
“……如果他下次对优昙华或者帝使用了居合该怎么办?”
“……那种事情……嘛,没事的吧”
“……请原谅我的多嘴。那证据在哪里呢?”
“那么永琳我问你。那家伙的刀能把你或者我的脑袋砍下来吗?”
辉夜若无其事的这么说着。
“……就这样?”
“……用来证明的话已经够充分了吧?只要在不触碰他的逆鳞的情况下,刀就不会冲着优昙华或者帝去”
“……公主大人……为什么这么冷静……”
“永琳啊,我和锐的对话你从哪里都听到了吧”
辉夜唐突的改变了话题。是为了从永琳的质问当中逃掉所说的吗,永琳用着惊讶的表情凝视着辉夜,深呼吸了一下终于开口了
“我一直都在公主大人的附近,全部都听到了”
“这样啊。那么我问你。他说的话你感觉有什么矛盾吗?”
“……矛盾……吗?……倒是没有疑问的地方”
“……就算想到厌烦为止也不过是我的推测罢了…不过那家伙,是一个非常心地温柔的恶魔,我是这么想的”
在被窝里面用快睡着的腔调说着的辉夜的旁边,永琳一边正坐着一边听着她,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严厉呢
或许是因为辉夜的这句话也太唐突了,就像把积累着的怨气都吐出来一样深深的吐着气
“……公主大人。请不要再岔开话题了”
“我可没有这么想哟。他为什么在追求力量呢?为什么会说出那种矛盾的话语呢?
既然听了他所说的话,就会不自觉的去想这些事情啊……永琳你是怎么想的呢?”
“……无法理解”
斩钉截铁地否认了辉夜的话的永琳。或许是因为对锐的再一次的第一印象很差的关系,永琳和辉夜充满了鲜明的对照的无法接受他
“这~样~啊~”,辉夜的表情这么说着,和永琳的对话又迷迷糊糊的转了回来
“…嘛啊,不管是优昙华还是帝都不是会打草惊蛇的头脑不好的人。永琳你担心过头啦”
“……这样就好了吗”
“满足了吗?那么我睡觉了哦。晚安,永琳”
“……晚安,公主大人”
说完之后,辉夜立刻钻进了被窝里纹丝不动
而永琳,摆出总觉得哪里不满意的表情走出了房间,只有舒适的寂静留在了辉夜的房间
“……我的担心也能这么结束就好了啊。从他的脸上……看到了死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