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灵渊急了,在摸到徐寒越后扯开他的手挡在我面前,大声说道,“爹,阿宁只是关心一下我娘而已,你在干什么呀?”
得亏徐灵渊是看不见,他要是能看见,就能看到徐寒越那一副想要杀了我的眼神,恨不得想要把我大卸八块的意思。
他现在瞎了,所以看不到。
徐寒越忽然笑了,面色带有几分阴骜,“没事,呵,灵渊,你带她过去休息吧,我去喊人把你的几位朋友先安置一下,我先过去了。”
随后不待徐灵渊要说些什么,徐寒越笑眯眯的看着我,那个眼神,仿佛要把我吃了一般。
“阿宁,你可要多注意身体才好,我儿子心思单纯,他一心心系于你,你可一定要好好待他才是。”
“我知道了,相爷。”
随后便走了,话里行间的意思十足。
我十分嫌弃的翻了个白眼,但表面上还是服了软,“公子,我们走吧!”
“好。”徐灵渊询问着我,尽是担忧,“阿宁,你可是见到过方禄羽,我方才听到赵岩说,是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男子救了你把你送回来的,可有这回事?
而且我刚才听你说,他来找过你是吗?他什么时候找的你?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他还对你说,我爹要杀他是吗?”
我脸色一沉,神色冷了下来,“公子,他跟你说这个男人是谁叫什么名字了吗?”
徐灵渊摇头,眼下说起这茬,他似乎提起了一丝兴趣,停顿少顷,他思虑片刻忽而道,“阿宁,我知道你的意思了,那个红衣男子应该就是方禄羽了,我们边走过说吧!还有我爹和方禄羽这件事,你也别太放心上,估计是上一辈的恩怨牵扯进来了,所以两人难眠动了手。回去的时候,我问问我爹,或许这件事还能化解。”
我淡淡回答道,“好,公子,谢谢你,有劳你心烦这件事了。”
“无碍,这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
“阿宁,你可知道我为何讨厌他吗?”徐灵渊微微轻叹,语气温和地解释,“其实我不是讨厌他的身份,我很小很小的时候见过他一次,虽然记不清他的脸了,但我那时候觉得他是那种很可怜的人,我以为他是个孤儿,没有家人,没有朋友,有的只是欺辱与霸凌;我那时候不知道他是谁,我也不知道他的身份,我看他可怜,给他食物,他把我的东西扔掉,我没有生气,因为我知道,他害怕我,也害怕我给他下毒而已。我把东西放在他的脚下,然后我就走了,后来,我就没有再见到过他了。”
“那他有给你说过名字吗?”
“有,他说他叫方禄羽,只是那时候年纪小,我不记得了,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没记起来他。
后来我知道方禄羽的这些事,也是家族原因,我是徐家长子,也到了该为徐家承担的责任了,所以爹爹和娘亲分别对我说了方禄羽与方家之事。
再之后,就是我再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是以前跟你一起逛街的时候,第一次见到他了。”
“那你为什么讨厌他,并且反对我嫁给他?”
“那是因为我觉得他这个人,是被抛弃的人,就犹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喊杀一样。我也给你说过,江湖有传言道,他不近女色,我怕你被他骗了。我很担心你,我还是希望你开开心心的活着,有我给你撑腰。
最后就是再听到他的时候,就是我爹对我讲的他的身世,我只是…”
在走到徐灵渊租住的这间房子的时候,徐灵渊明显牵着我的手腕的力量增强了一点,随后松开手那股力量。
而对面,则是溪秀在我们面前站着,他是看不到了,但听到了溪秀开门的声音,“溪秀,你去前面把莎莎他们扶回来吧,我和阿宁在这里等你。”
“好。”
溪秀点头,脸色苍白,但胜在能够走动,在应答后便离去找昏迷的几个人了。
在经过我身边时,我看着溪秀面无血色的脸庞关心的问他,“溪秀,你还好吗?我听说你受伤了。”
溪秀笑笑回答,“我好多了,太医们医术高超,给我扎了几针,开了几副药叮嘱我按时吃饭服药。虽无彻底,但已无大碍,只需静养几日就好。”
自始至终他的语气平淡,连表情都是那般平淡,我微微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