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王谷雨多,雾大,湿度较大。房子盖了两层半,最上面是个阁楼。最下面放一些杂物,有些东西或者成品、半成品的药做好需要放置干燥的地方,阁楼上比较干燥。
院子不大,二亩多地。院里栽了几株桃树、梨树、枫树、桂花树……院墙低矮,至门口有一段栅栏。窗前种了几棵蔷薇,蔷薇顺着窗棂爬上阁楼,又顺着屋檐底爬满矮墙。
院内东墙下一架秋千,秋千旁一棵紫藤。每年初夏,紫藤花开满一秋千架,花枝有时还要伸到墙外去显摆,白希音就一番阻挠,让紫萱做成紫藤饼、紫藤包子,一饱口福。
院中靠西开辟了几块田地,种花种草也种药,毫无章法。有时候倭瓜结在海棠花架上,金银花攀到玉米顶上开花,全凭它们的心情。
田地边架一凉亭,亭下一张木桌,几方矮凳,靠墙还放了一套贵妃软榻。
每当疲惫之时,来到这里,听一听鸟鸣虫唱,闻一闻花香草气,所有的烦恼似乎都会烟消云散。白希音给自己的小院起名:忘尘居。
虽然出去了这一个多月,但是有兰夕、夕颜和两个小童打扫,不见丝毫荒落。
白希音去后室洗了澡,自建的卫生间,做了很大的一个木桶,夕颜打了水,兰夕撒了玫瑰花瓣,肤如凝脂,面若桃花,整个玉体浸入在里面,洗走一路的尘埃与疲惫。
有种舒服到想睡的感觉,白希音又梦到自己上次做的那个梦,坐在一只大鸟上,还没等梦见从天上掉下来,就听见院外有喧闹声。
洗的也差不多了,穿好衣服,随意擦了擦头,去外面看看。
细致乌黑的长发,松散披于双肩之上。皮肤细润如温玉,眼眸含春,双唇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又添几分诱人的风情,浅浅一笑,梨涡乍若现。一身淡紫长裙,腰不堪一握,美得如此无瑕,如此不食人间烟火。
呆若木鸡,双眼放光,想流口水……阿萝看见白希音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以至于手里的篮子差点掉了。
阿萝是附近村子上的一个小妇人,十七八岁,长得有些异国风味,眼窝稍深邃,眼大有神,鼻挺口阔,身材高挑性感,就是肤色稍黑。人很勤快,阿音也很喜欢她。
“我要是娶了你,我就啥也不干,天天看着你……”阿萝打趣道。
“又在胡说,看我能管饱肚子?”
“能啊,看一眼你,吃一口米饭,我估计能吃三大碗……”阿萝大声笑起来。
“没正形,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谁不知道啊?你一回来,天上的鸟都忘了飞走了,只在这里徘徊,山上的兔子都循着你的香味来了,何况我?”
“哎呦,你这张嘴,又打趣我?”白希音朝阿萝身上的痒痒肉挠去,这家伙最怕痒了。
“哈哈哈,哈哈哈,好了好了,好阿音,不闹了,不闹了……”
两人进了院子,兰夕接过阿萝手中的篮子,一篮新鲜的蘑菇,阿音喜欢吃。
看着如今开朗活泼的阿萝,很难跟两年前那个瘦弱胆小的女孩联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