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传来了焦急的声音。
她一睁开眼就对上了裴砚焦急的神色,他头发乱糟糟的,下巴上全都是胡茬,哪里还有昔日的硬汉形象,整个人像个邋遢大叔一样。
“你……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好丑。”
她嘟囔着。
裴砚听到她这揶揄的话,高兴了好久,一直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摩挲。
“孩子……孩子呢……”
纪眠有气无力。
裴砚沉默了。
纪眠心一沉,也想到了什么,当时的情况她能活下来已经是万幸了,那孩子……只怕保不住。
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还是难过。
这孩子一直很坚强,撑过了很多事情,是她不够格,没有好好保护她。
“是……男孩还是女孩……”
她苦涩地询问。
“是个女孩,她还没准备好,打算晚点再来找我们。”
裴砚也心头苦涩,但他不能表现出来,只怕纪眠会更加伤心。
他抚摸她的头发:“先不想那些,你好好的,才是最重要的。”
“妈?妈呢……”
“她也没事,周叔在那儿照顾着。”
“那就好,那就好。”她喃喃地说道:“你多久没打理自己了,是不是照顾我一直没有合眼。”
她心疼地抚摸着他的脸,他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眼窝也是青黑的,肯定没有好好睡觉,也没有好好吃饭,整个人都消瘦了几分。
她看着心疼。
“我没事,我会好起来的,你也不能倒下。”
“好,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
只要纪眠好好的,他一定会乖乖听话的。
最后容婉和裴砚都好了,但她还没好,毕竟是个小月子。
在医院睡不好,所以她搬出来了。
那别墅已经烧得不成样子了,是没办法住人的。
而且裴砚也觉得那房子晦气,不想再住了。
他带着她去了两人的婚房,这儿的布置是按照以前纪家布置的,里面很多纪眠的东西,在这儿更有归属感。
纪眠在这儿做小月子,整个人心情都好了很多。
纪眠想到那个孩子,心里也难过,但她也庆幸,能捡回一条命已经很不容易了,她没有内耗,虽然每每想到还是伤心难过。
裴砚自己都没有好全,就开始来照顾她,她说了不用,裴砚也压根不听。
裴砚还把林芷君请来了。
“哎,杀鸡焉用牛刀啊!”
林芷君感慨地说道。
“他就这样,太紧张我了。你医院那边忙就回去,回头我说他。”
“也不忙,我就当来你家玩了。”林芷君笑笑:“讲真的,我要是有这样的老公,我做梦都能笑醒。他是真的在乎你,让我给你配祛疤的药,说你身上好几处烫伤。”
“我看他身上更多,也给他配,他倒是不需要,压根不在乎。他说女孩子在意疤痕,他无所谓。”
林芷君都控制不住的羡慕起来。
纪眠听到这些,也是一脸幸福。
林芷君一边陪她,一边追问两人的恋爱史。
“算了,这种偏执狂,我还是无福消受了。”
林芷君听完后,连连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