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做剑舞的男孩跳的娇媚,看的沈争堂索然无味,摆摆手叫他下去。
下一杯酒还没送入口,沈争堂见又有人进来,也不和他打招呼便走到小台子上。
沈争堂烦躁的说道:“喂喂喂!我看够了,不用跳了,下去!”
来人不理沈争堂,只右手执剑翩然起舞。
沈争堂有些看不懂,继续说道:“我说你别跳了行不行,再说你穿这么多捂痱子呢!”
舞者依旧不理沈争堂,闪着银光的剑被舞的行云流水,不似前人的妩媚做作,而是力道干净利落英气十足,每一次出剑和挥舞都是恰到好处的赏心悦目,甚至隐隐能听到一丝剑风。
沈争堂喜欢眼前人的剑舞,他的目光被吸引住了,完全顾不上其他。
直到舞毕,沈争堂都没回过神来。
舞者收了剑,站在小台子上看着沈争堂。
灯光旖旎朦胧,沈争堂所在之处恰巧看不清对方的面容,只是那比其他小官人高了许多的身形,看起来格外眼熟。
沈争堂抬手举杯:“你是新来的?过来陪我喝酒。”
旁边的男孩明白沈争堂的意思,马上摆了一整排足足十个酒杯,逐一斟满。
沈争堂对眼前的人感兴趣极了,调笑道:“这一排酒喝了,你要什么我都应允,或者……我替你赎身跟我回府,你觉得可好?”
舞者没有回话,只上前端起第一杯酒一饮而尽,放下酒杯再拿起第二杯。
喝到第五杯的时候,迷迷糊糊的沈争堂突然猛地一怔,手忙脚乱的扑上去抢过酒杯,两只眼睛瞪的比铜铃都要大。
沈争堂颤颤巍巍的问道:“卿……卿鸣?!”
宴卿鸣瞥了沈争堂一眼,又拿起一杯酒仰头喝下。
沈争堂要吓死了,一边去宴卿鸣手里抢酒杯,一边不忘叫身边几个男孩滚出去。
沈争堂抓住宴卿鸣的双手,慌道:“别喝了我的祖宗!你怀着孩子呢怎么敢这么喝酒!疯了疯了!”
宴卿鸣垂眼盯着酒杯,冷声说道:“还剩下两杯,我说的要我喝了,我哪敢不从。”
沈争堂快要给宴卿鸣跪下了,抓着他的手不敢放开:“不喝了!是我眼瞎没看出是你,但是……你怎么会在这?谁带你来的?”
湘秀正想进来,一听这话转头就要跑,被沈争堂逮个正着。
沈争堂怒道:“湘秀!你打扮的什么鬼样子!你是不是皮痒了敢带你家公子来这?”
湘秀小脸上满是正直,犟嘴道:“王爷!今天公子特意打扮了去陪你,没想到你来了这种地方,公子肯定是生气了才要来找你,你居然没认出他,王爷才该打!”
沈争堂顾不得那小丫头胡言乱语没大没小,转头看向宴卿鸣却见他在脱衣服,几下子就露了半个肩膀出来。
沈争堂手忙脚乱的帮宴卿鸣拉好衣服:“别脱衣服!给人看见了!我错了好不好,我真错了,我们回府吧!”
宴卿鸣打开沈争堂的手,直接脱了自己的衣服,白净精壮的上半身一览无余,惹得门外偷看的小男孩们窃窃私语。
沈争堂像是猛虎扑食一般扑过去,不忘扯过一件衣服把宴卿鸣的身子挡住。
沈争堂回头瞪向那群偷看的男孩子和双手捂眼的湘秀:“都给我滚出去!湘秀!守着门!”
湘秀忙把那群男孩子赶走,还不忘把门关上,不让其他人打扰。
宴卿鸣酒量很差,这几杯下去已经有些醉了。
宴卿鸣歪着头,眼神迷离的瞅着沈争堂:“你说我穿得多,我脱了你又不乐意,你好烦。”
沈争堂点头如捣蒜:“是是是,我好烦!你把衣服穿上咱们回家再说好不好?”
宴卿鸣摇摇头,直接躺倒在软塌之上:“你爱看剑舞?可笑啊,你可知剑舞从何而来,那是小时候我把剑术改了跳着玩儿的,你还当宝贝了……你好无聊。”
沈争堂听着宴卿鸣的醉话,轻声道:“哎……我就是年少时看了你才迷上剑舞的啊。”
宴卿鸣没听懂,问道:“那你为何不和我说?”
沈争堂苦笑道:“那时候我哪知道我能得到你啊,即便得到了你我也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我……”
沈争堂说的很小声,不知道宴卿鸣是否听得到。
沈争堂忙转换话题:“湘秀说你特意打扮了去找我?”
宴卿鸣闭着眼睛哼唧了一声,抬手抓住沈争堂的衣领,把他拉向自己。
宴卿鸣在沈争堂耳边轻声说道:“既然王爷喜欢,今晚要不要……”
宴卿鸣话没来得及说完,沈争堂忙欺身上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