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隽瞧见了那名邪修,或许是隔得远,他分辨不出萦绕在两个人身上的怨气究竟是汪桥带来的,还是杭初身上的。
他用罗盘寻找着汪桥的踪迹,不用杭初劳心费力,她也乐得清闲,在副驾驶上闭目养神。
祁隽的视线落在了杭初身上一瞬,他没有说别的,只是在下车的时候,他温暖的手掌抵在了她的后颈处。
如光明一般温暖的力量驱散了杭初身上萦绕的邪气,她神色不定的看向祁隽,将自己嘴边所有想说的话全部都咽了回去,露出一抹感激的笑意来,“多谢。”
杭初和祁隽在一处老宅子停了下来,这里大门紧锁着,古朴的大门上已经斑驳,看起来已经有许多个年头,杭初的眼底不自觉的流露出一丝怀念来,她很快就收拢了自己的心思。
这一处她并不认得,但类似的地方,她却是见过许多。
这处老宅子里面没有什么动静,汪桥身上的邪气追踪到这里之后就消失的一干二净,寻不到任何的踪迹。
祁隽的罗盘也失去了反应。
他好看的眉拧了起来,警惕地盯着面前的老宅子,“这里有古怪,杭小姐,你身不负……”
“我同你一起去。”杭初打断了他的话,上前一步用力的推开了这个上了锁的大门,这锁头在她的手里面就像是腐朽了一般,一点作用都没有。
她笑眯眯的看向祁隽,“这都已经坏了,我们快些进去吧。”
祁隽点头应下,他的一缕视线落在那已经斑驳的门上,按理来说,即便是腐朽,那衰败的速度也不会如此之快。
这古宅院子里面一盏灯都没有,里面黑漆漆的四处透着阴冷的风。
可是这里只有无人居住的衰败之气,却没有半分的邪气。
汪桥当真到了此处就消失了踪迹。
这让杭初有些不甘心,就这么把汪桥给放跑了?
杭初在夜间可以自由的看见东西,这老宅子里面已经被清的干干净净,似乎就是一个被人遗弃的房屋,明明这院落雕梁画壁,也曾有辉煌美丽的时刻,如今布满灰尘,淹没在时光之中,无人理会。
“这不是晦气带来的灰尘,这里没有邪祟,汪桥当真是没了踪迹。”杭初有些无力,她看向祁隽,他就像是一块白玉,温润沁人,让她不自觉的想要去靠近,她真的很好奇,作为天师一族最有天赋的人,他当真不知道她的存在吗?
祁隽收起罗盘,他眉眼散去许多不解,只是淡淡的看向她,“我见着他似乎是要伤你,你可有被他伤到?”
杭初的手一抖,也就是说刚才她和汪桥之间的对峙全都被他看到了,“没有,你什么时候发现不对的?白巧巧离席与他私会,他给了白巧巧一个东西,我瞧不出那东西的来历,不如你去瞧一瞧?”
“我?”祁隽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