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金色的阳光越过窗棂照射进来,给两人镀了一层金光。
小余笙今天要继续练习笔画,每个笔画又让她写一百遍。
今天不仅有谢泠陪着她一起练习写笔画,还有三哥哥陪着在一旁读书。
侯爷受了重伤,华良轩和华凌轩都请假没去书院了,他当然也就顺便不去了。
不过,读书什么的真的无趣极了,找了个口渴的借口就跑了。
一个人懒慵靠在美人榻上吃吃瓜果不香吗?
小余笙瞧了他一眼,默默叹气,继续认真的写自己的笔画,就是内心活跃极了。
【三锅锅比窝还好吃懒做,不学无术,游手好闲,也只能斗鸡遛狗了。】
【罢了,以后就由窝来养着三锅锅吧。】
躺在美人榻上的花容顿时觉得手里的瓜不香了。
谢泠看了她一眼。
小小的人儿,这个也想养,那个也想护。
真可爱。
花容又过来了。
他拿起了一本《神童诗》,认命的读了起来。
堂堂七尺男儿,怎么能让妹妹养呢。
窗棂外,拂风与群玉两位公子正坐在凉亭里说话。
说到尽兴处,群玉就站起来把自己的十八般武艺拿出来在兄长面前表演了一通。
十四岁的少年郎意气风发。
拳脚功夫呼呼生风,浑身似乎有使不完的力量。
坐在阁楼顶上的流觞看了一眼后,一块指甲大小的瓦片从指甲弹了出去。
华群玉只觉得膝盖上一痛,一个趔趄,差点没摔他一个大跟头。
正观看的拂风:“……”
华群玉稳住身形后看了看兄长,刚才那力道不像是只会读书的兄长能发出来的。
他笃定的说:“哥,刚有人偷袭我?”
“只是想试试你的应变能力。”有道清凉的声音划破空,如谷中山泉,‘哒’的一声,落入他的耳中。
“流觞?你在哪儿?”
“顶楼。”
华群玉朝上空看了看,确定这声音是从屋顶传来的。
他哥这拂月阁也是个两层小楼,飞檐走壁的功夫他还没达到这个境界。
暗暗磨了牙。
感觉自己刚才在兄长面前表演了个狗屎。
正在这时,有奴婢快步进来禀报:“世子,二公子来了。”
华良轩,最近来的次数过于频繁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思量片刻,华拂风道:“请吧。”
华群玉眼底闪过一丝戾气。
他回来之后已单独和兄长以及母谈过,确定了余笙的心声就是在预言他们的未来。
又或者是前世。
知道他们的结局都逃不过一死,都是拜他们所赐后,他又怎么可能再对这些人和从前一样兄友弟恭。
“大哥,三弟。”华良轩快步走来,面上有着愁云。
华群玉转身坐了下来。
华良轩语气染上几分悲痛,道:“父亲伤重,他现在的痛苦只有大哥能安慰到,我带你去看看他吧。”
“好。”他确实也想见一见这位弃他不顾的父亲了。
华群玉起身先他一步就扶起了兄长,“小心前面的台阶。”
华良轩:“三弟,兄长由我来扶吧。”
“不用。”华群玉扶着兄长就出了凉亭。
华良轩看着两人的身影,不动声色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