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老婆!”梵子锦奋不顾身冲上前,来到洛倾秋的身边。
洛倾秋的睡颜是那么的安静祥和。
“我老婆睡着了是吗?为什么要让她在这么冷的地方睡觉?万一着凉了怎么办?要是感冒了多不好呀!”梵子锦的指尖颤抖着,轻轻抚摸上洛倾秋的容颜。
指尖传来的触感十分冰冷,又极其僵硬。
冰冷的触感顺着指尖直达他的内心,让梵子锦痛不欲生。
冯华:“洛倾秋早就死了,你不是知道吗?”
话音刚落,梵子锦的脑海立即有许许多多破碎的记忆碎片飞来,上面清晰的记载着:洛倾秋早已死了很久了。
而且记忆里,模模糊糊的记得,洛倾秋好像就是被他害死的。
洛倾秋的死和他脱不了关系。
“不……不!不要离开我。”梵子锦哽咽着轻轻趴在洛倾秋身上,双目泪眼婆娑。
压抑到极致的痛苦在内心迅速蔓延开来,此刻,梵子锦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
他的声音沙哑中带着追悔莫及的悔恨。
梵子锦伤心欲绝,在冷藏库中哭了很久,药效发作让他感到昏昏欲睡。
梵子锦哽咽着进入了梦乡。
见到梵子锦睡着后,冯华这才让人把梵子锦从洛倾秋身上扒拉开,准备带去房间里睡觉。
但梵子锦的手紧紧抓着洛倾秋,怎么也掰不开。
几个大汉使了全身力气也没能让梵子锦的手离开洛倾秋。
冯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附在梵子锦的耳边小声地说:“洛倾秋让你回楼上睡觉,你回楼上乖乖的,不要让洛倾秋生气,知道吗?”
或许是这番话起到了作用,梵子锦竟然没有再死死扒拉着洛倾秋了。
几人这才将梵子锦带回了房间。
盖上厚重的被子,过了好一会儿,梵子锦的体温渐渐回归。
冯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这都是造的什么孽啊?”
梵子锦的感冒反反复复,脑子也是晕晕乎乎的,时不时回到以前的状态,不记得完整的记忆。
这期间,梵子锦一直吵着闹着要去冷藏库中看望洛倾秋。
但他的身子还没有好,冯华哪里能就这么放任他进入冷藏库?
无奈之下,冯华只好谎称是洛倾秋让梵子锦过几天再去找她,梵子锦要是现在进去,洛倾秋是会生气的。
为了不让洛倾秋生气,梵子锦只能照做了。
“只要我乖乖的,老婆就会回到我身边,永远都不会抛弃我了是吗?”梵子锦坐在餐桌旁边,抬起头,双目无比清澈的看着冯华,声音软软的问。
冯华只好点点头:“对。”
“好,我这几天会乖乖的,让老婆不要再生我的气。”梵子锦说着,乖乖地吃了一大口饭菜。
梵子锦咽下口中的饭菜,忽然抬起头说:“我还要把家里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按照老婆喜欢的那样子来装饰,老婆看到了一定会很喜欢的,你觉得这个想法怎么样?”
“都随你,你觉得好就行。”冯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无论梵子锦现在说什么做什么,洛倾秋永远都看不到了。
下午,梵子锦就开着车出去买东西。
回来时,冯华看到他让人把一幅又一幅的画搬进家里。
“你买那么多画回来做什么?”冯华忍不住问。
梵子锦兴高采烈的说:“你看,这些画上面画的都是花。”
“我老婆最喜欢花了,只要她喜欢,我就挂在墙上让她看,家里所有的墙全都挂上去,老婆无论走到哪里,只要一抬起头就能看到这些花了。”梵子锦认真的说。
冯华特别想阻止他,但是梵子锦的病又没有好,况且他做的这事情也不碍什么事,就随着梵子锦去了。
梵子锦买了很多钉子回来,执意要自己一个人把所有的画都挂在墙上,不允许任何人来帮他的忙。
这几天,别墅里一直传来咚咚咚的声音,从早传到晚,一直都没个停歇。
还好别墅周围没有什么邻居,要不然可得被梵子锦给气疯了。
梵子锦捏着钉子的两根手指头已经被敲得青青紫紫,大拇指的指甲盖还破了,流了不少血。
冯华让他不要再做了,梵子锦却死活也听不进去。
原本干干净净的墙面被梵子锦挂满了画,一眼看过去望不到头。
“梵子锦,我说你要疯到什么时候?”冯华再也忍不住了,在梵子锦又挂完一幅画后,忍不住把梵子锦拉到一边质问他。
“我没有疯!”梵子锦一脸坚决的说。
“洛倾秋已经死了,你就算挂再多的画她也看不到了,你要这样逃避现实到什么时候?”冯华愤怒的问。
哪知,梵子锦却很坚决的摇摇头:“你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