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短期内无法扩张洞天世界,吕维就按着当下需求进行规划。
关门正对着的是一片二十丈见方的小广场,又分为东、西两个区域,每个区域左右三十丈,前后纵深二十丈。
有点像玩帝国时代盖房子,吕维指尖在桌面上一抹就是两排单间房子,为节省材料,两排房子同用一面后檐墙,相邻房子也同用一面墙。就那么来回几下拉扯,西边区域就出现一共八排单间房子,每间房子宽一丈五,纵深两丈,每排二十间,一共一百六十间房,每两排房中间留出半丈,即一步宽的走廊,这才用掉西区一半土地。
仅仅想了想,吕维放弃修建小院,把西区余下一半土地也给规划成了单间排房,密密实实足足三百二十间房!
至于后续居住时会遇到的种种问题,他又不会居住在西区,自不会影响到他,他看着美观、整齐就可以了。真有问题,再整改就是。
西区建好,将扩增聚生名额六百四十人!
东区的话,就修建各类生产单位,如纺织、染色、冶炼、药剂、造纸等等工作区域。
至于自己……还是住在天关阁楼上为好,想看太阳看太阳,想看月亮看月亮,能时时刻刻观察京城、皇城变化,不至于无聊。如果……以后出现矿洞,能挖一批高纯度水晶,制造一批高倍数观鸟镜,那自己日常生活就有趣多了。
张平安不理一众围上来的少监、太监,直入天门,进来就见魏忠贤正握小勺舀着谷粒在逗笼中鸟,口中啧啧。
另有两名年轻力壮的干练中官将各类种、苗或羊往天关内搬运。
魏忠贤提着鸟笼走向张平安,脸上微笑着:“张中郎将,如今位列天官跻身高位,当有大胸怀才是。就像宰相肚里能撑船一样,张中郎将若还是以往做派,跟谁都是一副苦大仇深模样,那坏了自家性命事小,延误仙家大事可就不美了。”
张平安指挥尸体扑住一只雏鸡,就那么跪在草地上撕咬鸡颈吸食热血,尸身抹着嘴边鸡毛、鲜红血液走回来,开口:“那如何才算有大胸怀?”
魏忠贤展臂示意,往灵泉方向走,张平安及尸身跟上,就听魏忠贤呵呵说笑:“你呀终究还是年轻,别以为茹毛饮血就能吓住旁人,你就是杀人吃心,也吓不住几个人。别说咱姓魏的见多识广,你这一套连你爹都吓不住。你爹在世时,咱与他也算是赌场好友,真要计较起来,你和我可没仇。”
魏忠贤语气确凿:“要杀裕妃的是客氏,杀你张家男丁断绝后患的也是她。原来的司礼监掌印王安,算起来是泰昌老爷的大伴当,对万岁爷也多有关护,对咱老魏也有恩情,这是个有情有义又有才器的人。可他惹谁不好,惹了客氏。我本不愿加害王安,实是客氏再三逼迫,不得不杀。”
“这宫里宫外称呼她为太祖奶奶,不是因为我魏忠贤的原因,是因为万岁爷宠眷她。而咱,因缘际会被内外廷臣、朝臣追着认义父干爷爷,不是咱老魏厉害,是这帮人拉不下脸面去客氏那里跪喊干娘、祖奶奶。”
“小张,咱老魏就是人家太祖奶奶选出来的提线木偶,她想我抬脚,那就得抬脚。说难听了就是一条咬人的狗,杀人的刀,你没必要跟咱一般见识。再说,你父兄被害死在南海子,仇家是刘朝,是刘朝巴结客氏,急不可耐的杀了你父兄。”
魏忠贤双目直勾勾盯着张平安:“你想啊,裕妃怀了龙种,我一个太监高兴还来不及,怎可能生出杀心!万岁爷选立中宫娘娘时,泰昌老爷的赵选侍为现在的中宫娘娘说了好话,结果赵选侍没活过两年就被逼死。你说,咱跟赵选侍有旧仇还是有宿怨?就万岁爷选定中宫娘娘那日,客氏负气出宫,沿途被她打死的宫人足有十几个。”
“她这人妒忌各宫娘娘年轻貌美,什么事情都敢干。害的中宫娘娘流产死胎伤了元气,也别说你姐姐裕妃,我那干孙女如今也有孕在身,若不是咱盯得紧,可能也就遭了算计。真正计较起来,你我真无仇,一点都无。”
见张平安面露沉思之色,魏忠贤又加一把火:“不信你好好想一想,你父兄至死,可有骂过咱老魏一句话!若不是你爹求我,我也不会把你留在宫里,也不会看着中宫娘娘将你提走,护在翼下。”
张平安缓缓点头:“厂公说这些,用意何在?”
“什么厂公不厂公,小张你这就跟咱见外了,若看得起咱老魏,不若就此结拜做个兄弟?”
魏忠贤一脸认真:“这样的话,义父的仇,裕妃的仇,就是哥哥我的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