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和婠婠对视了几秒，随后视线缓缓向下。

婠婠：“……不会真这么巧吧？”

长袍之下，她那已经套白色罗袜与粉色圆口鞋的脚趾微微蜷曲。

“开个玩笑。”

周易轻笑了一声：“哪有那么巧的事情。”

“呼……吓我一跳。”

拍了拍胸口，婠婠绷紧的身子放松了少许，好奇道：“所以具体的呢？”

“这个嘛……”

周易的目光落到了愿望代行系统的第二个愿望槽。

【不要飞升！不要飞升！！不要飞升！！！】

［在当世武林至少三成好手的注视下破碎虚空，其后一刻钟，重伤而返，留下“飞升有毒”之语］

这个“愿望”应该是周易早些年在网看多了阴谋论以后的脑洞。

因为原作者在书中并未详细提及破碎之后的事情，只是有借广成子之言，提过武道的极致就是打破虚空、长生不死。

而几本书里达到了破碎之境的存在，情况也是各有不同。

有的人在破碎之后留下金刚肉身、只有意识飞升，有的人在破碎之后还在世间存留了数百年，也有的人一朝破碎便能携带红颜知己一同进入仙门……

于是在阴谋论下，就有了“所谓的江湖其实是界牧场、能够破碎的武者就是已经合格的人体大药”的脑洞。

“你这是要摧毁世间九成武者的心境啊……”

了解到愿景的婠婠抬手抚额。

“恰恰相反，能被我影响到的，顶了天也就是半成里面的半成。”周易摇头：“群文件里同个系列的作品，你别告诉我没读过，里面关于‘破碎虚空’和‘大宗师巅峰’这两个境界之间差距的描述已经很清楚了，说一个是天、一个是地都绝不为过，而这世间九成九的练武之人，别说大宗师，连宗师之境都摸不到吧？”

婠婠：“……”

这点倒是确实。

连她这个阴癸派有史以来最强传人，都是在藉由积分强化突破到天魔大法第十七重以后才达到的宗师之境。

而她的师尊，有着“阴后”之名的祝玉妍，二三十年前便已是江湖有名的宗师，现在……

还是宗师。

宗师与大宗师之间的瓶颈，虽不如大宗师与破碎境之间的天堑，但也已经能卡死江湖绝大部分的练武之人了。

“完成这个愿景之后的好处……方便透露一下么？”

婠婠换了一个话题。

“倒也没什么不方便的，各种意义，你应该都不陌生。”

在婠妖女好奇的注视中，周易缓缓吐出四个字——

战神图录。

婠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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