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平拉着强壮男对瘦弱青年说:“刚才误会了,现在才知道这位竟然是多年不见的表哥。表哥说了,这个活就让给我们了。”
梁平的话让周围看热闹的人都懵了,更不能理解的是强壮男的两个同伙。刚才只见两个人嘀嘀咕咕说个不停,说了半天竟然说出来一个表弟。为了八竿子打不到表弟也不至于把这么肥的活拱手相让 两人迷惑的看着强壮男。
强壮男也知道梁平已经很给自己面子,他之所以能在这里混迹几年,也绝不是看不出眉眼高低的人,如果这个时候再不就坡下驴,真就是吃死苍蝇的货了。急忙说道:“一唠才知道,原来是表弟,这个活大家都别惦记了,就给表弟他们几个了。”强壮男说着还向大家抱拳致谢。
中年干部也没有想到找几个零工竟然会找出那么多的麻烦。他对瘦弱青年几个人并不十分满意,对强壮男几个人更是心有余悸,虽然不想让他们干,但是又不敢明说,看的出来几个人都不是善良之辈。没想到这么蛮横的人竟然被眼前这个这个大个子给治的服服帖帖。听到强壮男那么说,中年干部心想,瘦弱青年几个人尽管体质差点,至少不会给自己弄出过多的麻烦。
中年干部原来是县农机厂的办公室副主任王会全。农机厂是梁济县的重点企业,也是全国闻名的收割机定点生产厂,因为再有一个多月就到麦收季节,这个时节正是收割机生产的淡季,为了扩大产能,加强技术革新,厂里决定利用生产的淡季对部分生产车间进行调整,将刀片生产车间和轴承生产车间进行对调,可是,这个时候上级农机部门要求农机厂抽调生产收割机技术骨干到各地对农机手进行现场技术培训,那么,要完成部分生产车间的调整,最需要的是人力。于是厂里决定到劳务市场雇人负责机器的搬运,现有的员工负责拆卸和安装。至于到劳务市场雇人和其他具体事项就落在了王会全的头上。
看着几个人远去的背影,一个青年不解的问强壮男:“虎哥,为一个八竿子打不着表弟,真的就把这样的肥差给让了。”
原来强壮男叫陈虎,社会上都称呼他为虎哥。两个青年一个叫陈建仁,一个叫刘太贵。
陈虎叹了口气:“人家叫我一声表哥那是给咱面子。”
陈建仁和刘太贵两人都瞪大了眼睛:“那你为啥也说是表弟?”
陈虎问自己当时是怎么摔倒的,两个人都说没有看清楚,还以为是陈虎不小心自己滑倒倒的。
陈虎责怪到:“你们两个瞪着眼睛都没看清楚,他的身手多快可想而知。”说着又撸起袖子,这才发现胳膊被梁平抓的地方已经泛青。隔着毛衣能把胳膊抓得泛青,那力道更是颠覆了几个人的三观。
“别说我自己,就是我们三个人一起上,估计都不够人家看的。”陈虎说的是心里话。
刘太贵半信半疑。李建仁却是心有不服,嘟囔道:“虎哥,你该不是真的怕了吧,我就不信他真的那么厉害!”
对于陈建仁的品行陈虎是太清楚不过,这样的气他陈建仁是绝对不会吃的,用他们的话说,一定会找回场子。于是说道:“我的感觉绝对不会错,希望你们不要再多生是非,自取其辱。”
陈建仁心里却憋住一口气,有机会一定不会放过梁平。
瘦弱青年被推到地上并没有起来,而是目不转睛的看着梁平和强壮男,所以对两个人的一招一式都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叔你真厉害,今天要不是你,这个活就没有我们的事了。”瘦弱青年有点谄媚地恭维道。
梁平淡淡的说道:“其实,也不是我厉害,应该是我那表哥还是比较通情达理的。”
“叔,你这人就是值得信赖,明明是你把那个家伙制服的,自己却没有盛气凌人,还能编出个表哥来,给他一个大大的台阶,既没有动武,还能让他痛痛快快的把活让给我们,叔,您真的是高人。”刘雨辰发自内心的说道。
能够洞察里面的玄机,并且能条理的讲出来,不得不说这个貌不气扬的小伙子是有思想的。梁平本来对油嘴滑舌的刘雨辰并没有好的印象,现在竟然有了些许改变,所谓改变也仅仅是没有那么反感而已。
“ 你叫什么名字,怎么这么小就来打零工?”梁平转移了话题。
“叔,我叫刘雨辰,是滩里乡刘庙村的....”
原来刘雨辰不仅和梁平是一个乡的,而且两人住的距离只有几里远。
通过交谈,梁平知道瘦弱青年叫刘雨晨,刘雨晨今年不到十八岁,原来是梁济一中高二的学生,家里有父母和一个弟弟,一个妹妹。半年前刘雨晨的父亲不幸过世,原本就不富裕的家庭更是雪上加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