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卓青瓦那双澄澈又干净的眼神，杜落清恍惚想起了他第一次对卓青瓦真正意义上的动心。

那时候，卓青瓦也说出了这样的话。

“……所以为什么是我啊。”杜落清有些闷闷不乐，他小声的嘟囔起来。

“你把这心思随便放在一个人的身上……哪怕是只狗，估计都要遭不住，可为什么偏偏是我呢？别又说是什么实现我的愿望……我肯定没有许让你喜欢我这种奇奇怪怪的愿望。”

卓青瓦笑了笑。

“等你愿意彻底接受我的那一天，我定会全部都告诉你听。”

“不过你这发型……真丑啊。”

“……要你管！”

……

杜落清回到摄影棚的时候，阿奕已经拍好了照片，他静静的看着逐渐显现的图像，眼里似乎有着说不清的落寞。

“我回来了，呃，阿奕，照片拍好了吗？”

阿奕回过头看了看杜落清，轻轻的点了点头：“拍好了，他说没什么问题，我在等照片干透。”

“噢……”杜落清眼神左右看看，拿起货架上小料满满的奶茶，就开始嘬了起来。

看着和大家与众不同的的奶茶杯，又看了看杜落清那明显就有些红肿的嘴唇、眼底泛起的一抹媚色，连同杜落清的精神都看起来好了不少。

阿奕也不是三岁儿童，立马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和那只青蛙，和好了啊。”

“呃，没、没有和好啊！”杜落清想起那个有些粗鲁的深吻，耳根又开始泛红：“小孩子胡说些什么……”

“哪有三百多岁的孩子。”阿奕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只有老师在一直把我当孩子。”

杜落清感觉吸管似乎有什么东西堵住，他用力的凿了凿，又猛吸一口：“反正，在我眼中，你就永远是个孩子。”

“……”阿奕沉默了片刻。

对的，正因为他在杜落清这永远都是孩子，所以杜落清永远没办法把自己当成一个爱慕他的成年妖怪。

“走吧老师，快到饭点了，正好发了工资，我先带你去吃点东西。”阿奕敛住了自己的情绪，没有再过问。

“阿奕，这就走了？不等我把图片修出来再看看吗，你没有手机，我又发不了给你。”

“不了，我老师要吃饭，我下午还会过来一趟，来拿我和老师的合照。”阿奕数了数钱，这比他们俩派传单可多了不少。

“行……那你就下午过来的时候修好给你看吧。”许恍惚无奈道：“一般素人都会迫不及待的等正片，你倒是，对片子一点兴趣也没有，甚至连手机号都不给。”

许恍惚当然不会相信阿奕那套没有手机的说辞，都什么年代了，哪有人是没手机的。

要不是长得好看又过分显眼，许恍惚甚至都怀疑他是不是哪个在逃的通缉犯。

许恍惚一张张的划过了所拍摄的图片，鼠标最终停留在了阿奕眼睛通红的看着杜落清离去的方向那张照片上。

“嗯……真是遗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