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城县令张忠,见过献王爷。”
张忠,穿着县令官服,衣帽端正整洁,此时他手端着一份圣旨,正人模人样的给献王行礼。
说是行礼也不过是笔直的站着口头行礼。
张忠手里的圣旨宋羽见过,对于他的无礼一时间也不好发作。
“献王爷,吴省忧父子接旨!”
在场的一众人等见张忠举起手里的圣旨均纷纷跪下,吴省忧父子跪在聂欢的后面。
“奉天承运,兴国文昌帝召曰:献王乃先皇钦封,地位尊贵,今遭歹人偷袭,实属猖狂!着晋城县令张忠必揪出幕后主使,严惩不贷!所幸得吴省优父子二人倾力相救,今特嘉奖吴家父子救人有功,着升吴榭将军副将,特赏吴省忧白银一千两,布匹百匹,珍珠玛瑙十斛。” 张忠读完,把手里的圣旨合上走向聂欢。
“吴老板,接旨吧!”吴省忧谢恩领旨
“张县令,久仰久仰,今日难得一聚,等下借吴老板的小院畅饮几杯可好?”聂欢语气和善,似乎真的只是想和人聊天喝酒。
“下官职责所在,就不打扰王爷休息了,改日,待王爷身体大好了,下官定亲自设宴款待王爷,以弥补今日未能共饮之憾。”说罢转身就走,丝毫没有犹豫,颇有几分不卑不亢的意思。
“……”聂欢没说什么,只是微微一笑点头以示回应。
直到张忠的背影消失在了小路尽头,聂欢收回意味深长的目光,转身打算回屋里休息,却看见一旁的宋羽眼露冷漠,谁看了都不禁要打个寒颤。
“眼睛发刀子了!”聂欢揶揄着宋羽。
“……爷,这张忠有些嚣张!”显然宋羽完全没把揶揄放在心上。
“回王爷,这张忠是晋城的父母官,来城为官这几年是做了几件好事的,筑路修桥抓贼,对老百姓的事儿还算是上心的,主要是这张忠好像不大喜欢有权有势的,听说有些送礼贿赂的都是被他给撵出去的!”一旁的吴省忧说的不偏不倚,倒像是公道话。
“难怪我觉得他看我是不顺眼的!”聂欢恍然大悟状,把一边的宋羽急的直翻白银!
“这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贪污受贿,百姓谋福利,不是每个父母官该做的吗?!这有什么好显摆的?!看把他能耐的!走路眼睛都要放天上去了!”宋羽气鼓鼓的像是炸了毛狮子,恨不得马上把张忠逮回来生吃了!
“唉?!这你就不懂了!为官者要是都能做到张忠这般,那整个大兴国就无可匹敌了!任百姓安居乐业,任谁也不敢欺辱!处处是公平公正,到处都是安乐祥和……”
聂欢说到这不禁黯然神伤,如果父亲那个时候身边有这样的人在,会不会就是另外一个结局了……
宋羽刚刚还一脸的愤懑,听到聂欢说到最后语气却越来越不对劲,直到八成是又想起了旧事儿,不禁自责不该和张忠那小子较真!
“既然如此,想必够钱越那家伙喝一壶的了!爷,不说他了,这事情已然告一段落了,咱们什么时候回京?!我都想死京城里的莲花糕了!”宋羽能想到打断聂欢的忧思便只有回京吃莲花糕……
“王爷还是再多待几日吧,一来伤口刚刚愈合,还是要多注意休息的,而来我吴家父子得了当今圣上的嘉奖全仰仗了王爷,留下来也好让我父子好好伺候伺候王爷以表我父子二人的拳拳诚意。”
吴省忧父子满眼盛情期待,聂欢不忍拂了父子的一片好意便又逗留了两日。第三日终于启程回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