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其实没必要解释后面一句的啊喂!呆丢捂脸……当然,捂不住。
“你要不要把你的剑取来。”蛇很有耐心。
“对付你,足够了。”升士又是面无表情道,他转过头,看向在场唯一的女性,以潇洒脱俗的语气说:“不用去叫队长,还轮不到他出手。”
“哦。”徐藉丽低头玩指甲道。这让升士怀疑自己的表演是不是出错了。
“有破绽!”印度蛇一记重拳直取升士面门。升士侧头、躲闪,并没有被对方偷袭。
可蛇的拳头诡异地一闪,不留间隙的重新夺取面门。
索甲抬头看一眼,嘴角浅笑:有些门道。
这是印度蛇的成名技,一记重拳瞬间卸力,缩回寸许,再紧接一个寸拳。只闻空气中一声爆响,像蛇尾甩动,蛇拳带风。
升士再次躲过,表情稍有严肃。
印度蛇连招不中,自觉空门大开,提膝、缩肘,作防御姿态。不成想升士仅是左腕微抖,剑鞘化作三道残影,末端携带着低频的震动,打击蛇的右侧大臂、小臂、小腿骨,竟然力透皮肉,直接碎骨。
“你……作弊。”印度蛇应声倒下,蜷曲在地,脸色煞白。
秒杀!小子收回视线,不甚在意。
“什么年代了,还跟你讲武德?”徐藉丽知道这是来自博士的黑科技,剑鞘上加了特殊的装备,开启时磁场覆盖末端,透皮击骨,磁源与手持剑鞘之人的挥击共振输出,瞬间致人残废不在话下。好在升士有手下留情,打在可恢复的臂骨上,可没有个百八十天也别想好利索。她与小胖子交换一个眼神,正要审讯来犯,侧门忽然传来王昧的声音。
“客人们,我们该出发喽。”少女迈着欢快的步伐,手里拿着一个斗笠从测门出来,见气氛微妙,惊讶道:“咦,这位是——?”
“队友。”
“对手。”
“捡的。”
三个大男人异口同声的给出了不同的答案。徐藉丽白了升士一眼,又拍了下小子凌乱的鸡窝头……就你回答最离谱。
“新朋友,嘿嘿,是新朋友。”呆丢一个激灵上前,笑嘻嘻地扶起倒在地上的印度蛇,动作大得让后者又是一声压抑的痛呼,然后侧过半边身体刚好挡住王昧的视野道:“小妹,我这位朋友在来的路上摔了一跤,你这有跌打止痛的药吗?”
小昧一阵狐疑,看了看男子黑色的衣饰,还是展颜笑道:“跟我来吧,外公有专治跌伤的特效药。”
这时,后门的天光一暗,随着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索拉一脸忧郁的走过来。只见他手里拿着一把剑,干净的五官沉浸着仿佛故事的忧伤。
视线在你之前,焦距却似在你身后。
“好帅啊——”王昧忽然脸一烫,娇羞地转身跑开。
身后很远传来呆丢的呼喊,哎,等等我们呀。
一阵略显急促的震动,夹杂着伤员的吃痛声。
索拉终于意识到大家都在看他,轻轻一挥,将剑柄朝上丢给升士,“还你。”
剑归鞘。
“有问题吗?”徐藉丽紧张的看着他。
索拉轻轻摇头,顿了一下,问出了什么事。小子将大致情况讲了一下。
“哼。”升士骄傲的撇头。
“……”
“异能局?确定他刚才提到到了异能局?”索拉问道。徐藉丽给予肯定的答复。
“情况不太妙。”
异能局是当局约束异士使用或滥用能力的机构,普通人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听过他们的存在。
“也许我们应该重新梳理一下思路。”
“任务目的地是H省与S省的交界处,距离最近的L市180公里,与最近的L县相距18公里,三十年前甚至不为人所知,山路曲折,交通不便。这里最大的山脉叫作龙山,方圆十里只有这一处村落,王村,后改名桂花村。据可靠消息,村里以前存在古老的祭祀活动。我们要寻找的种子,极有可能是他们古时候献给神明的长生果。”索拉看向在场的各位。
“长生果?哪有这种东西存在。”徐藉丽嗤之一笑。
“这不重要……”索拉回了一句,继续说当地的一些习俗,“总之,桂花村的历史可以追述到活跃于汉朝的夜郎古国。你们应该都听说过。”
“夜郎自大的夜郎古国?”升士马上举一反三。小子幡然醒悟,悄悄向他递出大拇指。
“消息来源知道吗?”徐藉丽切中要害。
“绝密级的。”索拉摇摇头。
“同样消息称,桂花村附近存在一处夜郎遗址,规模还不小。”
“那考古部的应该过来啊,他们一向听到这种文化瑰宝就像闻着腥味的helloKitty……”
小子又看向升士,英语他是一点不会,升士答:“是猫。”
“事实上他们20多年前来过。”索拉眉头微挑,“不过似乎遭遇什么变故,他们带着资料匆匆离开。相关细节封锁得很严。今年才重启这个项目,晚些时候如果我们有交叉进展,他们会过来。”
“呵,我们又是敢死队喽。”徐藉丽满不在乎的吐槽,“估计消息来源就是他们吧。”
“我们可不是敢死队,我们是黑裌探索队——”呆丢从垭口挤出来,大声宣告自己归来。
“那人看好了吗?”小子很自然地对小胖子的圆脸搓起来。
“和——差——亿——点——”呆丢吐字不清。
“他们不会留下一份失败的报告。”索拉看向徐藉丽。
“嗯,我知道。”她很认真地回应,他却又转头看向别处。
“相关的细节虽然被抹平,但是总有信息流露在外。上面的博弈不是我们可以揣测的。不过有大人物提供了一份据说是当年任务遗失的文件。我偷偷拍了一部分。”索拉取出手机,索甲停止揉捏呆丢的胖脸,露出意外感兴趣的神色。
众人倾听,索拉清了清嗓子,念道:
“……我向村支书找村里的人打听许久。在不可查证的古籍中找到记载,这颗种子叫作梨花木,能结出带有片片雪花的果实,是古时献给神明的祭品;不知怎地,在干枯的洞里,竟然保存两千余年而不腐。
“这种树,应该在历史中早已绝迹。我问过有权威的植地学者戴先生,他亦未曾听闻。我能感觉到这颗种子的生命力,这就像是它在历史长河中的最后绝唱,散发着魔力一般吸引着我。我想种下它,这个想法无时不刻在我脑海里面环绕。我用理智告诉自己,它不可能活,队长也不同意,它有非凡的历史价值,它只能带回去研究。……
“但是凭什么被人研究就是它最大的价值?生命的光芒不应该绽放才是它的最大意义?我知道了,他们一定是想抢我的功劳,是我让它重见天日,是它跨过数千年岁月与我重逢。我做了一个梦,梦见它长成了参天大树,树上有好多的果子,它们是那么的可爱,像生命的奇迹。见证这份奇迹是独属于我的荣耀,我不能让他们抢走!
“……他们说我沾染了诡异,精神场检测异常……呵,可笑的把戏。我不会放弃的。我不能再把种子种地里的想法表露出来,我要蛰伏,寻找机会。他们一定也发现这是神明才配享用的果实,虽然只是一颗种子,但等我把它复活,用它的果实,我一定也能成为……”
“后面呢?”小子问道。
“没了。”索拉摊手。
“难道后续它被种活了,还有神奇的功效?”呆丢两眼放光,忽然对这次任务有了期待。
“应该是有见不得的事情发生。”升士思索状。
“被列为绝密本身就能透露很多信息。”徐藉丽还想说什么,却见那女孩无声的来到侧边,适时闭嘴了。
王昧纯洁一笑:“哥哥们,还有姐姐,我们出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