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墨渊认认真真的看了看,看了又看,还是没看出纸上类似于鬼画符一样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
罢了,阿凝的画工虽然没有那么好,但没关系,他的画工好就可以了。
给自己做了一番心理建设,萧墨渊试探性地开口,“阿凝画的是……一盘葡萄?”
君凝:“……”
“哦,我知道了,莫不是一盘荔枝?”
君凝扶了扶额头,在萧墨渊再次开口前捂住了他的嘴巴。
“这是《将军阵》上的阵法图,传言或许是真的,《将军阵》不只是一幅画卷……”
“谁!”
萧墨渊与君凝同时出声,营帐外砰的一声炸响,两人对视一眼,快步向外走去,掀开营帐帘时,瞳孔猛地一缩,只见营帐外的空地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深坑,深坑之中浓烟滚滚,十几个士兵倒在地上,痛苦的哀嚎着。
“王爷,王妃,你们快走,有刺客!”
君凝环顾一圈,揪住了那士兵的领子。
“沧影,苍流呢?”
“王妃,他们去追刺客了,就是那个方向。”
君凝下意识顺着那士兵指的方向望去,下一刻,她忽然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险!那士兵忽然从怀里掏出一把满是倒刺的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君凝袭来,这样近的距离,君凝毫无防备之下,躲闪已经来不及。
“阿凝!”
挂满了倒刺的刀没入君凝肩膀,那士兵也被萧墨渊一掌拍飞了出去,倒在地上抽搐了数下,最终没了呼吸。
“阿凝,阿凝……”
萧墨渊不敢动那挂着倒刺的刀,小心的将君凝抱在怀里,不知所措。
君凝忍着钻心的疼,抬手从怀里摸出了一叠染了血的图卷,“这是《将军阵》还,还有图纸,保存好,他们,他们就是冲着这些来的……”
萧墨渊颤抖着双手接过了君凝手中的图纸,“阿凝,你先别说话了。”
“军医呢,快去叫军医!”
萧墨渊绝望的大声怒吼着,反应过来的士兵连滚带爬的去喊军医了。
另一边,沧影和苍流一路追出了大营,奈何这些人就像是兔子一样,他们只捉住了跑得最慢的那个,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剩下的黑衣人跑了个无影无踪。
镇南军中,君凝遇刺重伤的消息在后方传开,又很快被萧墨渊封锁住了消息。
一时之间,军营之中人人闭紧了嘴巴,做事也更加小心,生怕一个不注意就惹得本就暴怒的王爷更加暴怒。
然而这场看似如同刺杀的行径并没有因为君凝重伤就停止,几日时间,一群又一群的黑衣人,以各种各样的方法,不要命似的闯进镇南军军营,一旦他们认定自己已经失败,就会在被抓住之前咬破早就藏在牙齿中的毒药。
三月初,镇南军被这些不怕死的人搞的筋疲力竭,这样有目的的刺杀忽然停止。
豫州城内。
宽敞的院子中跪了一地的人,三祭司跪在最前方,手中捧着的正是那张曾在君凝手中的《将军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