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棠看着君凝的背影,双手搭着放在身前,又恢复了人后高傲的模样。
“我不是告诫过你,未让你开口时你便管好自己的嘴!”
那小姐被沈清棠训斥了两句,低头不说话了。
“君凝能在云桀哥哥身边陪伴那么长时间,不可能毫无城府,方才我假意试探她,没想到她那么快便识破了。”
“清棠,靖王殿下今日退烧了,你……还要去看看吗?”
沈清棠摇了摇头:“云桀哥哥不愿意见我,今日便不去了。”
前两日萧云桀半梦半醒间还在叫君凝的名字,沈清棠知道她的云桀哥哥心里现在没有她的位置。
近水楼台先得月,君凝嫁了玄王,日后便再也不能与她争什么。
……
平康伯府。
“小姐,颍州来信了!”
君凝方才坐下便见玉竹兴高采烈地拿了封信冲进了屋。
这丫头心里倒是不装事儿,前两日被打晕过去,迷迷糊糊醒来后一个劲儿地哭着说也要习武,这才两日的功夫就抛却了前事儿开始偷懒了。
君凝接过信放在桌上,并没急着拆开,反倒是翘起一条腿倚在矮凳上,盯着玉竹看。
玉竹心虚地抠了抠手,“小,小姐,您怎么,怎么了?”
“今日半个时辰的马步扎完了?”
“扎……没有……”玉竹不敢去看君凝的眼睛。
“哼。”君凝轻哼一声。
她如何不心疼这一直跟在她身边忠心耿耿的小丫头呢,只是世事无常,君凝没法保证自己有手眼通天的能力,能在玉竹遭遇危险时陪在她身边。
玉竹若能练就些自保的功夫,哪怕是能够逃跑也是好的,如此她也可放心些。
想到这儿,君凝语气变得严厉:“现在就出去扎马步,之后在院子里跑二十个来回,若是做不到,今日便不要想着吃饭了。”
“啊——”玉竹怨念地哀嚎了一声,懊恼自己当时脑子一热竟然求着小姐去教她习武。
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玉竹三步一回头,君凝忍着将她叫回来的冲动,看着她掀开竹帘出去后才笑着摇了摇头。
“真是小孩子心性。”
撕开信上的封蜡后,君凝取出了姨母写的信。
(柳府一切安好,你不必担心。颍州刺史与定王关系甚密,四大皇商三家归附,定州宋家商号已在靖王监视之下,阿凝,收到你来信后我便与你姨夫商议此事,靖王狼子野心,早已不似从前,你如此打算,姨母心中甚慰,只是玄王我未曾做了解,万望你慎重……)
整整两页纸,写满了姨母的担心。
君凝看了一遍又一遍,若说这世上除了母亲还有哪个女子对自己最好,除了姨母外便没有旁人了。
“三大皇商……定州……”君凝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