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干抹净就跑路,还挂了她一手的分泌物,真够狗的。
略有洁癖的易卿颜,对这种黏糊糊湿答答的分泌物不能忍,拼命甩手。
大黑狗略显得意地摇起了尾巴。
有了馒头的加持,回了点血,易卿颜连滚带爬又走了半个时辰,掏尽全身的洪荒之力,终于到达目的地。
可一到,她彻底傻眼了。
茂密的树林,恣意的荒草,四五个水潭,周围弥散着朦胧的薄雾。
光得连根兽毛都看不见。
难不成少年一直以天为被以地为床?之所以不想带着她,是因为他根本连自己都顾不上。
“大哥哥,这里就是我们要过夜的地方?可这里什么都没有啊。要不先生个火取暖?我太冷了。”
“脱衣服。”
啥?
少年正经脸,易卿颜懵,一时没搞明白少年要做什么。
身上的衣服已半干,好歹能挡挡风,可若是现在就脱,分分钟冻成狗。
贴一路冷屁股,跟他来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他还要搞事情,不能再忍了,想想还是走为上策。
“大哥哥,我先去捡点柴火。”
“不用。脱衣服。”
这是不依不饶了。
难道是想把他自己的衣服换给她?不像,这一路多的是机会,何必等到现在。
莫不是喜欢看没穿衣服的幼女。光身子她倒不太在意,现在这身材跟小男孩也就差了个传宗接代的玩意儿,她怕啥。
怕就怕他上下其手,体力碾压。
“大哥哥,我只有五岁。”
言下之意,少年清醒一点,怎么能对一个孩子下手。
少年显然没明白她什么意思,有些不耐烦。
“想活就脱了。”
易卿颜瞬间风中凌乱,真是她想的那样?一个恋童癖变态?
眼看少年不耐之色渐浓,易卿颜忙狗腿地答应下来,也就半大一个孩子,她怕什么。
“脱,脱。我马上就脱。”
她抬手想去解身上极其难解的盘扣,可手指已经黑紫,僵得无法弯曲。
易卿颜求救地看向少年。
“大哥哥,你能帮我一下吗?我的手指动不了了。在家都是我娘帮我穿的衣裳。”
少年抿唇,看了眼一旁的狗子,在场除了他,显然没有其他人能帮忙。
他走到她跟前蹲下,和易卿颜来了个两两对视。
说实话,这个少年虽然穿得草率,但这长相俊美又贵气。一双眸子墨色沉沉,眼尾略翘,鼻梁英挺,少有的亦正亦邪。最符合他气质的是他的薄唇,将禁欲系加冷漠风这一块气质拿捏得死死的。
可惜了这逆天的颜值。
易卿颜将仅剩的力气灌注到那只伤脚,正准备给他来一个断子绝孙。
“扑通。”
耳里传来狗子“呼哧呼哧”的划水声。
她扭头一看,大黑狗可不正在刨水撒欢。
这么冷的天,玩水,这狗脑子是不是被她的石头打飞了。
愣神间,厚重的袄裙已经被少年剥了下来,只留下小小的一件里衣。
他转开脸起身。
“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