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老，我回来了。”

顾莹见云松月回来了，擦了擦眼泪。

“真是的，高千枫也真是，刚才吓死我了。”

应该是真以为顾晟真的死了，不知当时要有多难过。

云松月也气的道：“就是，吓死我了。”

但看到顾晟、顾哲和叶晴相拥的景象，她们都笑了。

“儿子...我的儿子......”

全场的人都注意到台上奄奄一息的叶维。

顾晟和顾哲眼里都是冷淡。

“你的儿子？你做的这些事，根本不配当他们的阿爹！”

云松月抑扬顿挫得控诉着叶维。

“我曾经不是没求助过别人，可我说金氏会害我，你却无动于衷，甚至觉得我在污蔑她......你也不配为人夫！”

之前云松月知道时，都震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三个孩子都看向了顾莹，并站到了顾莹的身边，叶维的对立面。

“阿莹...对不起......”

“还有你们！”

顾莹指了指那边叶胜仁扶起的金氏：“我要你们生不如死！”

这虽然不是顾莹本人的主意，但云松月觉得这样才是他们应得的。

高千枫点了点头：“明白了。”

他飞上台，看了眼叶维，嘴里还在骂着什么。

但似乎叶维已经睁着眼死去了。

之后就要抓起苦恼的金氏和晕过去的吴良。

而叶胜仁拦都拦不住，被高千枫踢了一脚，又拎起来扔到了旁边的船只，那边的船只上都是看戏的青舟弟子。

“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那些弟子都明白过来。

“揍他！”

“卧槽，我终于能报仇了！”

“好啊，你也有今天！”

......

“你们想干什么？！”

下一秒，叶胜仁就被人山人海的拳头给淹没了。

高千枫得意的笑了笑，又拎起身边的两人。

看向顾莹他们：“交给我吧，保证他们生不如死。”

顾莹点点头，高千枫便走了。

剩下的，就是亲子时间。

“阿娘，要是能帮您擦擦眼泪就好了。”

叶晴哭着看着顾莹的魂魄。

现在的魂魄虽是云松月，但她能帮他们传话。

她弯起慈爱的笑容：“阿娘没事，你们没事就好。”

“还有，你们这些年，过的可好？”

“好，阿娘，哥哥待我极好。”

顾晟点头：“他考上了状元。”

“那就好，那就好......”

她眼里都是温柔，似有无尽的爱，说不完诉不尽。

她看眼地上的叶维，又回头对孩子们道：“阿娘要走了，阿娘能再看到他们好好的，已经很高兴了。”

“阿娘！”

叶晴很想去抱顾莹，但人魂有分。

“哭什么？以后要照顾好自己，你们也是，在外要注意安全，保护好自己。”

顾哲和顾晟眼睛都红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哽咽得答应：“好。”

而高千枫已经回来，似乎意识到顾莹要离开了。

顾莹看着高千枫，笑着道：“没关系，来世我们再回吧。”

云松月也看着眼前的魂魄慢慢变淡，已经哭得不行，但也随着变淡。

直到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