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墨和吹雪赶在空也面前护航，仰头对着乌间惟臣狂吠。

“怎么了？”乌间惟臣自认为刚刚的打气没有什么问题，不是很明白空也做出此反应，就连在场人也退避三舍，还有小伙伴的热情相对。

事实上，乌间惟臣的脸上正挂着噬血般的笑容，还微微散发着杀气，那根本就是看待最喜欢狗狗的经典表情，却常被误认。

如果不知情的人这样看，还真以为是最强BOSS的黑帮老大终于遇上不相上下的对手，正兴奋着的战斗狂。

“乌间老师，你的脸你的脸！”杀老师连忙提醒他，额角上挂着冷汗。

误认为空也和在场的众人一样是被乌间惟臣的杀气所镇住，还特地用二十马赫的速度挡在空也的身前，用上触手帮他的脸做按摩，顺便保养来缓和他的僵硬肌肉，他的脸甚至容光焕发了起来。

被脸部按摩的乌间惟臣脸变回平常模样，他再亮出另外一把绿色匕首往杀老师的颈部挥过去，但又被轻松地闪掉。

“啧！”乌间惟臣再次咂舌，扭头看向躲在人身后瑟瑟发抖的空也，他无奈的揉了揉眉间疏缓，他没有要吓空也的本意。

“空也同学觉得呢？”杀老师脸上挂着新月型的一排皓齿，鼓励似的将触手摆在空也的头上轻拍。

『这里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好。』空也的手机屏幕上如是写着。

“是吗，你一开始以为会是怎么样？”

空也回想起来学校观摩上课的情形，『以为会很紧凑，黑板上被老师写满重点，写满全擦，擦完又立刻写满，囫囵吞枣得让人消化不良。』她微微皱起眉头，表示自己不是很喜欢那种紧迫的感觉。

其他学生不禁重温曾经的上课时光：那是主校舍的上课模式啊。

『我比较喜欢这里，在同样的进度下，E班的讲课有条有理，知识很容易吸收，时常活用课外知识，偶尔带领大家看看社会局势的动向，脑力激荡，其实CP值颇高的。』

『另外，这里的体育课没有被减少，虽然是响应暗杀计划所安排的训练课程，但根据研究显示：运动能提升细胞的新陈代谢，增加脑细胞对氧气与养分的需求，促使脑内神经传导物质的分泌，有助于提升学习能力。这里的教育质量可说是优良。』

空也头头是道的点出E班的上课优势，教育方面不比其他班低劣，只是，她有些费解同学们的听课态度。

“……”其他同学莫名噤声，没想到空也不在乎E班的存在意义，反而对上课的环境和题材内容给了个意外好评。

“甚好，才来几天而已，空也同学就已经看得透彻了啊。”杀老师脸上打了个圈，自己的教育方法被肯定可是相当高兴的一件事情。

空也愣了愣，自己一不小心就用上了决策的犀利态度回答，好在他们没有多怀疑自己，她暗自松了一口气，含蓄内敛地笑。

杀老师注意到了，那笑容中夹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生涩与僵硬，更多的是眼底一闪而逝的复杂。

她的过去宛如脚下的影子那般黑幽深邃，无法从中挖掘出神秘的真相，然而对上那双一望见底的金眸，方才的疑问又好像被巧妙的模糊。

心思细腻的杀老师抬起两根触手，边抓挠着圆滚滚的下巴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