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冲和林儒风拜见恩师王宰相,礼毕,王宰相邀请两位弟子喝茶叙旧,三人边茗茶边畅叙师生之情。
“最近学生拜读老师的《金陵怀古》受益匪浅,真是一首绝妙的好诗!”欧阳冲边说边激情地朗诵起来,“怀乡访古事悠悠,独上江城满目秋。一鸟带烟来别渚,数帆和雨下归舟。萧萧暮吹惊红叶,惨惨寒云压旧楼。故国凄凉谁与问,人心无复更风流。”
“过誉了,过誉了!”
“学生新近也创作了一首金陵忆李白的七绝不知如何,请老师指点。”欧阳冲说完,走向王宰相的金丝香楠木的书桌。
“好啊,那我们也欣赏欣赏!”王葵宰相看着林儒风说。
欧阳冲来到书桌前提起笔,平缓了一下自己的呼吸,挥毫泼墨,写了一首《金陵凤凰台忆李白》:
书读上千方觉少,路行万里识红尘。逍遥太白携诗去,明月高楼愁照人。
“好诗!兄台厉害!”
“好诗!没想到学生文采也精进迅猛呀!”王葵宰相赞许道。
正当他们师生三人说笑开心时,忽然,礼宾院和都亭驿两位官员慌张前来,连行礼都没顾及。
“不好了,快不好了!”
“慌张什么,成何体统!”王宰相大声喝道。
“报告宰相大人,不好了,新任辽使萧常礼在外城永泰门耍泼。”
“这蕃使如何耍泼?”
“他身穿乞丐服嚷着要进皇宫见皇上,说是要向大宋皇帝献国书。”
“岂有此理!就把他拦在外城门,我去会会他!”王宰相命令道。
“遵命!”
“老师,我们也想去。”
“好!”
王宰相带着欧阳冲和林儒风坐着官轿随着护卫来到了外城门——永泰门,这个城门专门为方便辽国使臣通行的一条驿路,所以禁卫军守备森严。辽国的蕃使在城门口闹了很长时间,围观的附近百姓越聚越多,看到这情景是又气又恨。
王宰相三人分别下了轿子,只见城门口这个蕃人中等个,约四十岁,眼睛大而深,眼瞳时不时会闪些绿光,有点像夜间狐狸发出的那种光,腮帮子周围都是大胡须,他脚穿破靴子,头戴破帽子,身穿满是灰土的破衣裳,在他身后还有一辆简易的马车。
“来使通名,敢在大宋国都东京撒泼!”王宰相厉声地问。
“我本大辽国特使萧常礼,来大宋国递交国书。你们接伴使和警卫无礼阻拦不让进,我看你们这个礼仪之邦就是涂有虚名!”
“请问特使,难道这套衣服就是你们国家的朝服吗?”欧阳冲气愤地问。
“我们游牧民族没有朝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