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改快没脾气了,道:“她吓我,我下意识放倒了她,她让我赔她,我就也让她压了,还有事吗?商大少爷?”
“没事了,你走吧。”商为序低头道。
杨改放倒了秋芙,那就是说杨改压了她?
商为序现在越看杨改越不顺眼,不想看他。
杨改也不想看见商为序,见商为序不再说话,便也走了。
他进了营帐,写了封信,叫来他的亲兵成宏。
他把信交给了成宏,道:“你将信送去给二皇子,密信,快些。”
成宏接过信,“是,将军。”应完,便走出了营帐。
杨改走出了营帐,看着天上那轮弯月,毫无困意。
他本不应该掺和到这件事中的,争权夺势,与他何干?
他只顾着保家卫国便好,他爹,他娘,武胜忠,都是这样教他的。
可偏得秋久安同他说,他爹死得蹊跷,他半信半疑,与秋久安为伍。
他去问武胜忠,武胜忠说他爹就是战死沙场,死得光荣,让他别多想,可疑心一旦起了,怎会轻易消下?
秋久安说话说一半,拿这事吊着他,他没有线索,也不知从何查起。
秋芙和商为序不知道他和秋久安的关系,才敢来找他,不过他也不打算说。
朝阳渐渐升起,弯月也没有全数消失,隐隐约约,日月同处。
秋芙被营帐外的声音吵醒。
男人多的地方就是闹腾,还臭烘烘的,汗臭味,脚臭味,一股酸味。
她眼皮沉重,手撑着身子坐起,酸痛袭来。
营帐中备了水,她简单梳洗了一番就走出去。
一出去,就看到商为序坐在她的营帐外的地上,靠着木桩子睡着。
她走上前去踢了一脚,商为序才悠悠转醒。
商为序打了个哈欠,问她:“你醒那么早?”
秋芙不愿意理他,便走了。
商为序从后头追上她:“还生气?”
秋芙跑了起来。
商为序也跑了起来。
秋芙回头,觉得商为序真是个狗皮膏药,甩不掉。
“诶呦!”没注意看前头,秋芙觉得像是撞上了一堵墙。
她往后倒去,可被一只手揽了腰。
秋芙再一次撞进了那人的怀中,站稳了。
她抬头一看,便对上了杨改的眼,无情的眼,让她感觉有些冷。
“殿下,没事吧?”杨改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杨改,放手。”商为序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秋芙腰上的手松了,她退了几步,与杨改拉开距离。
她左看右看,看见商为序和杨改又在对峙。
有病。
她忙甩开那两人,跑去了癞马那。
秋芙捏着马耳朵,在癞马耳边道:“小马,你说商为序是不是有病,杨改也有病,都有病,一天天神叨叨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早知道不和商为序跑出来了,他个害人精,以后谁嫁给他就倒霉了,小马,你说是不是?”
癞马摇摇头,挣开了她的手。
军队休整好后,便又出发了。
秋芙挑了一匹顺眼的红马独自骑着。
癞马在旁边跟着。
她不愿意靠近商为序,她和商为序中间隔了个杨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