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照片拍完了,开吃吧,别愣着了。”蒲词见迟知翎都要把蛋糕盯出花来了,都不见下嘴,忍不住催促道。
“好看!”迟知翎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笑容,双眼布灵布灵地看着她,“是奶糖的。”
“喜欢就好,我随便选的。”
才不要告诉他,这蛋糕是她挑了很久才买的,说了这嘴角还下得来,都翘上天去了。
缘风猫咖又名蛋糕咖,里面的蛋糕种类繁多,口味选择也多,是学生周末打卡地。
她看了很久,最后没办法最能找到店员说了她的需求,在店员的推荐的几款中,挑了一款看上去他会喜欢的。
“我昨天去的那个地方叫缘风,里面除了蛋糕多,里面的猫都别提多黏人了,可就不黏我,怪可惜的,下次有机会带你一块去。”
那里有小猫,每一只都乖巧可爱,这仅次于跟别的客人玩耍,蒲词一靠近,那些猫一个比一个凶神恶煞的,弄得她旁边都没有人坐。
店员还隔三差五地来给她道歉,送小甜点,她就眼巴巴看着别人撸猫,跟听八卦过了一天。
迟知翎面色平静,内心泛着酸水,手指捏紧勺子,吃进嘴里的蛋糕都没吃出甜味,甚至难以下咽。
这难道就是野猫总比家猫香吗?
“是蛋糕味道淡吗?怎么吃个蛋糕还能把你吃哭,你看你这泪水流的,是想给蛋糕加盐吗?”
蒲词见迟知翎流泪了,忍不住叹了口气,用手背给人擦干泪水。
“娇气鬼,哪有什么好哭的,喜欢吃,下次我带你一块去,任你挑。”
“我没有。”
明明是个一米八三的高大个,每一次碰到事,总哭鼻子,还嘴硬,能怎么办,蒲词只能宠着。
只是蒲词不知道,迟知翎痛觉低,但他极少在其他人面前哭,屈手可指的几次都在她面前。
蒲词有些无奈,“那咸味的蛋糕喜欢吗?”
“……不好吃。”
他薄唇紧抿,睫羽抖动,眼眶微红,明明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他说不出来是因为她去猫咖,他有些吃醋。
吃醋?他有什么立场吃醋?
盯着吃了一半的蛋糕,迟知翎三两口把它解决了,快速起身,“吃完了,我走了。”
果然梳毛这种事情他还是接受不了。
一想到她手指要在尾巴游走,他浑身汗毛竖起,那个画面他都不敢想。
“走什么,尾巴放出来,梳毛能促进血液循环,增加皮肤的抵抗力,最重要的是消除身体的疲惫感,让你心情更好。”
见人要走,蒲词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迟知翎的衣角,把人扯住,不让他走。
“朋友之间,不用那么见外。”
昨天没有撸到猫,今天好不容易逮到机会能上手摸,还不会对她龇牙咧嘴的,这种机会她怎么可能放过。
“可是我们现在不合适。”
迟知翎不知道怎么跟蒲词解释,一碰到她,他很多事情都变得不会,还手忙脚乱。
“还有我的尾巴真不好看,它容易掉毛,还秃,比外面那些差不止一倍,你要是喜欢帮人梳毛的话,可以找他们。”
一句简单的话,他却用尽了全身力气,每个字都带着沙哑的哭腔,跟被土匪拿刀抵着脖子逼着说一样,可这就是他一直想跟她说的话。
一直没有机会,也没有勇气跟蒲词敞开说他的顾虑,可能是蛋糕给了他破罐子破摔的勇气,他一口气把话说开了。
说完话,他就跟泄了气的皮球软跌在沙发,垂着头,睫羽遮住了深邃的眸子,等待着蒲词审判。
没想到会等到的是蒲词爱心暴击。
她恨铁不成钢拍了一下他的脑门,痛得他往旁边一躲,被她追得拍。
“你还敢走,你吧啦吧啦一顿说什么,你尾巴怎么不好看了?掉毛不是猫科动物的特性吗?很正常不过的事情。秃,季节性掉毛,这也不用我解释了吧。”
“你整天都在想什么?”
迟知翎一直躲,蒲词气迟知翎总否定自己,追着拍他脑袋。两个人在房子里面上映了一场,他逃她追,他插翅难飞。
片刻钟不到,迟知翎就被蒲词压倒沙发,她则坐在他背上,拿着新买专门梳动物毛的梳子,剧烈运动后脸上带着些绯红,笑出一排白皙的牙,阴森森地,像捕到猎物的狼。
她手指弯曲,轻敲了一下迟知翎腰陷下去的腰窝,“尾巴呢?放出来我看看。”
不愿面对现实的迟知翎整张脸埋进沙发里面,腰窝突然被人触碰到,他忍不住发颤,尾巴也如蒲词所愿放了出来。
长毛尾巴一出现,尾巴尖就垂窝在蒲词手心里,还有些兴奋地轻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