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开心的事?我这个我知道!”绵花花看向蒲词的眼神异常兴奋,说道:“我听说在某个郊外,有人发现了可以让人开心的果实,试过的人都觉得很开心。”
蒲词后退了几步,眼神里满是不可思议,声线有些颤抖,“那东西是控制人神经的毒药吧!”
这东西可以说吗?
绵花花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直笑个不停,笑到肚子痛,弯腰捂住了肚子。
“哈哈哈,不是,词学姐你听我说,这个不是什么毒药。这件事新闻报道过,那只是一种酸掉牙的果实,吃过的人想骗下一个人吃,就谎称这是一种吃了会让人变开心的果实,但的确,看着别人吃了,酸得面目狰狞,幸灾乐祸地开心。”
蒲词不知道能吐槽点什么,平日她见绵花花一整个乖宝宝的模样,没想到是个喜欢恶作剧的小姑娘。
指望不上绵花花,蒲词只好自己找馊主意……找办法。
“你是有什么心事吗?”
迟知翎看着趴在桌子没什么动静的蒲词,联想到她这几天举止十分异常,还有她眼底清晰可见的青色的眼圈,他难免担心,犹豫再三,偷偷写了张小纸条。
“你觉得什么能让你开心?”
蒲词实在是想不到什么好办法,她这个人没有实在追过人,也不知道这些小年轻喜欢什么样的新鲜玩意,想不出来那倒不如问一下本人。
“跟喜欢的人在一起,我觉得就很开心。我这只是代表我个人意见,我没别的意思。”
蒲词看着这一段经过多次修修补补的字句,陷入的犯难中。
迟知翎喜欢谁?
这个问题把蒲词困扰到放学,见时间越来越少,她内心逐渐烦躁,忘记自己要等迟知翎一块走了。
她没看到身后一脸落寞的男孩不远不近地跟着她,眼底夹带着几分委屈。
周围的都是三两结伴的同学,商铺里纷纷攘攘地挤满了饥饿学生,迟知翎幽蓝的眼眸里,倒映着蒲词那纤细的身影,一步一步离他愈来愈远。
可是前几天他们明明是那么亲近,两人还是并肩一起走,像朋友一样,现在却是那么遥远,远到他遥不可及。
几个穿着球服的男生,刚打了球,浑身都是汗。几人打闹着,在街道上演了“夺球”大赛,从蒲词一旁走过,其中一人不小心撞到了她。
那人连忙停下来道歉,“对不起同学,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看着他们肩上挂着的校服上衣,是附近不远的实验中学的学生。这所学校出了名魔鬼,下课时间都比其他几所学校延迟十五分钟。
蒲词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准备走开时,一个人叫住了她。
“蒲词?”
带头的男生刚与蒲词擦肩而过时,转身,少年独有的声线在喊出多年未见人时,显得是那样生疏。
“嗯?”
只见少女转头,幽绿的眼眸落在素未谋面的男生身上,不明所以。
但男生的硬朗的脸被她看着热气上升,小麦色的肌肤开始隐隐泛红,不好意思起来。
“呦,言哥,这是你家小女朋友吗?怪好看的。我这是不小心撞到嫂子了?真对不起啊!”男生旁边瘦高的小伙,暧昧地撞了一下男生的肩膀,打趣道。
“说什么话呢?别随便给人开这种玩笑,这是我经常跟你们说,我一直在找的幼时玩伴,蒲词。”
这几个男生基本都是小学跟着梁礼言一块玩的,所以很多事情他们也知道。
迟知翎朝蒲词腼腆一笑,抬起手挠了挠面颊。
“那个,我跟是那个你幼儿园同桌了三年小学也同桌过几天的梁礼言,你后来转学了,我们就没再见过了,你以前经常叫我言胖子的那个。”
梁礼言看出蒲词眼底的迷茫,想说点遥远的小时候共同的回忆,试图唤醒她的她埋藏的记忆。
蒲词脑海里的记忆经过更新基本都是高清记录的,她按照梁礼言的提示,很快就找到了相对应的身影。
她看着跟记忆中圆滚滚的身影截然不同的男孩,现在麦色的肌肤,手臂凸起的肌肉,呈现出健康活力的气息。
“我记得了,你就是那个经常扯我小辫子,要我做你媳妇的小胖子,挺久没见,你变化挺大的。”
一旁的男生笑着搂住梁礼言的双肩,望着梁礼言羞涩成一头纯情小狼狗的模样,他感觉鸡皮都竖起来了。
“哈哈哈言哥,看不出来,你平时稳如老狗的样子,你以前也这么幼稚,做这种扯小姑娘头发,还让人做你媳妇,言哥,你挺不要脸的,我被要笑死了。”
“三毛,你笑个屁啊,我可听说你以前老吃鼻涕,恶心,被小同桌投诉到你姐姐那里,你还屡教不听,还当着小同桌的面把鼻涕嗦进嘴里,恶心到人家,一周都没了上课。”
梁礼言身后那个大高个看三毛不顺眼,直接开怼。
“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我可听过你很多黑历史,你动手啊,你今天打了我,明天我就把这些事,全发学校贴吧里。让大家都看看,你以前多光彩。”
梁礼言见两人小两只斗牛公鸡一样,准备拔毛下水的样子,纯情的脸色瞬间崩裂,咬肌微动,踹了两人一脚。
“都给我闭嘴。没见我跟人说话吗,要打架,给我滚到后面打,多大点屁事,吵毛线,滚!”
蒲词见此情形,也只是笑了笑,以前她教训她手下那些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小弟,没那么温暖,只是这场景也难免过于熟悉。
“时间不早,我要回去了。”
她不打算继续跟他在这人来人往的地方叙旧,胃不自觉泛出的胃酸提醒着她,该吃饭了。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