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腹部的伤怎么样了?”
迟知翎脸和手臂的伤她全部上好药,迟知翎视线发虚,眼眶里含满了眼泪,可他偏忍着不让它落下。
蒲词把用过的棉签都丢掉,拿过放在桌面上的药酒,迟知翎叽叽咕咕说道:“……我,我自己来就行了。”
迟知翎现在像是在池子里捞出来一样,汗水打湿了校服,腹部的淤青有些若隐若现的。
他缓了几秒,抬手擦干额头的汗水,蒲词没有征兆起身,走开了。
迟知翎还想说点什么,没说出口,拿起一颗被他放在一旁没舍得吃的奶糖,快速朝嘴里来了一颗。
眼神坚定地像是要去打一场大战。
一只手拉起衣服把上衣脱了下来,他垂眸看着在其他肌肤衬托下显得格外刺眼的淤青,他轻轻咬住奶糖。
迟知翎还不知道从何开始时,蒲词从房间搬出一台小风扇,拉出排插,把风扇对准他。
“抱歉,忘记开风扇了。”
因为她现在的体质偏寒,没有剧烈运动的话都不会感觉到热,在这不知冷暖的十月,她甚至还能感觉到一丝寒冷。
迟知翎准备倒药酒的动作僵住了,视线不自觉地跟随着蒲词的动作而移动。
“这么严重?要不我还是带你去医院看一下吧。”
迟知翎腹部上的淤青一大片,黑带着青,蒲词紧皱眉头,手指微动。
她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不用,我这只是看起来吓人而已,其实没什么大碍的。上点药就可以了。”
蒲词坐回原本的位置,接过迟知翎手中的药酒,目不斜视往手心倒了一些药酒,淡淡地接话。
“我来帮你吧,这淤青不搓散,好不快的。”
她把手心的药酒搓热,让其功效能更好发挥,还没等迟知翎拒绝,她就上手了。
看着这淤青,蒲词就忍不住微微加重了一点手劲,慢慢地把药揉进他的肌肉了,把他身上的淤青慢慢揉开。
迟知翎咬着手腕,强忍住不发出声音,腹部肌肉扯痛感如同几百只蚂蚁在上面跺脚一样。
嘴里的奶糖已经完全融化,腹部传上来的疼痛感刺激着他的大脑,还有他脆弱的泪腺。
“别咬自己,你手旁边有一只小狼玩偶,干净的,你咬它吧。”
蒲词手上的动作没停,担心他把自己要疼了,示意他去咬那只小狼玩偶。
可是是因为原主自己就是一只狼吧,她喜欢收集一切关于狼的小玩意。
房子每个角落都有关于狼的小东西。
迟知翎仰头看着天花板,拿起玩偶,笑眯眯的小狼崽,他忍不下心咬,把它抵住双唇上,把泪水逼回眼眶里,靠在沙发上。
“有……有点疼!”
不到一会儿,药酒开始发热,慢慢燃烧,仿佛要把他融化成水。
蒲词看差不多了,准备给他看一下后背,一抬头,看到俊俏的男孩头顶着两只毛茸茸猫耳朵。
竖起来,又垂下,还微微抖了抖。
那两只像小精灵的猫耳朵,蒲词罪恶的手忍不住慢慢地伸向了它们,突然腰间像被什么东西挠了一下,痒痒的。
她紧紧粘在耳朵的眼睛,被挠烦了才把视线外下移,一条灰白相间的大尾巴,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扫着她的腰。
蒲词眼睛亮闪闪的,幽绿色的眼眸闪了闪,眼里的笑意都要溢出来了。
是小猫猫耶!
[注:修改章节,2023.5.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