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笙依旧拱手,语气平静,不慌不忙:“自古以来,立储当立嫡立长,长女犹在,却立幼,于礼法不合。”
老头坐起来,淡淡瞥了她一眼,嗓音冷淡:“礼法言,能者居之,长女不作为,立幼又何妨?”
时笙:“师傅所言极是,只是这未出生的幼子,您又怎知是能者呢?”
老头:“笑话!有我在,还怕教不出一个储君!”
时笙:“您也说了,有您在还怕教不出一个储君?那您为何不试试教时念呢?”
老头无言以对,愤怒的一拂袖,冷斥:“伶牙俐齿!也不知是跟谁学的!”
时笙也不恼,只笑了笑,拱手道:“是弟子失礼了。”
老头:……
他站起身,背对着时笙,冷冷道:“两个时辰后来接我。”
语罢,他拂了拂手,时笙就被送到门外,院门再次合上,一切归于平静。
时笙看了看手边,茶叶不见了,是被老头留下了,她忍不住弯唇笑了,眸底闪过一丝无奈。
傲娇的老头,明明早就同意了,不然秘书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查到他的住处,还不是他自己泄露的吗?
她最后看了眼古雕大门,转头下山了。
两个时辰够她做很多事了,比如去寺里求个平安福,比如去买几件衣服。
衣服被她安排店员送回家了,平安福则自己拿着,准备回去给迟焱。
距离两个时辰一分钟的时候,时笙回到了小院外,她没有像方才那样求见,而是静静站着,等老头出来。
老头很准时,说两个时辰,真的就两个时辰的最后一秒出来的,他换了身黑色的中山装,扣子扣到最上面,胡子被剃掉了,银白的发丝一丝不苟的梳好,神情冷淡严肃,看起来就是个古板的老头。
时笙看到他这身严肃的装扮,在心里为时念默哀了两秒,旋即恭敬的行礼,让老头走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