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秦二顺一家,沈清月关上门问起了秦骁阳和王香莲。
“妈,骁阳,你们会不会觉得我这么做过分?”
刚刚她看机会好,没跟王香莲他们商量,直接就花钱摆平了秦大强。
虽然王香莲和秦骁阳都没有拆穿她,但到底是自己的公公,她也不能确定秦骁阳他们是怎么想。
秦骁阳面无表情摇头。
如果不是看在秦大强是他爹,他早脱了这身军装拖着他一起下地狱了。
秦二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一早听人说秦二顺来他家里,就放下地里的活往家赶,怕沈清月斗不过他们一家子吃了亏。
没想到沈清月竟然能用秦二顺来牵制秦大强。
王香莲倒是流了眼泪:“刚嫁给骁阳他爸时候,他还不是这样。可自从染上赌博的恶习,他整个人就变了。”
“这些年我不是没想过离开他,但我又舍不下骁阳、骁辰。”
离婚王香莲没想过,这年头结了婚那都是做好了过到死的准备的,离婚这事放在十里八乡那都是稀奇事。
她想的是死。
被打的头破血流、鼻青脸肿的时候,她也给自己买过农药,想着一瓶药下肚一了百了,可看看两个儿子可怜的样子,她又放不下。
现在秦大强被亲弟弟当疯子关起来,对她而言也是一种解脱。
回忆着过去,王香莲眼里闪过了绝望、痛苦、无奈,沈清月搂着王香莲,拍着她的背安抚她。
秦骁阳看着温柔的沈清月,心跳久久不能平静。
若秦大强是个陌生人,大可以什么都不顾及大胆报复回去。
可偏偏伤害他们的是他们最亲近的血亲,怎么也摆脱不了的血亲。
没有沈清月,长此以往,他们大概只会选择最极端偏激的方式,来摆脱家庭给自己带来的痛苦。
而现在,他们什么都不用做,秦大强就彻底离开了他们的生活。
沈清月无疑是他们的救赎。
秦骁阳那双冷冽的眼睛难得有了点光亮:“你这事干得很漂亮。”
沈清月笑着眨眨眼:“是吧?我也觉得我这事干得太漂亮了。”
让极品对付极品,多好?
不过是她临时想到的法子,她也没想到能得到全家的配合。
早上三个人一起吃了早饭,就各忙各的去了。
王香莲下地干活,秦骁阳送沈清月到村东口摆摊。
沈清月刚把油布铺在地上,摆上布头,周围就聚了不少人来看。
只是光是看,也没人敢过来问问。
沈清月吆喝了两声还是没什么用,看了一圈围观的人,眼里是有购买的欲望的。
沈清月一回头找到问题在哪了。
秦骁阳背着手杵在她背后,眼神犀利,凶巴巴的,看着像是谁想靠近就要一拳给人打倒的样子。
想买布的都是些女人家,谁敢过来?
沈清月赶紧把罪魁祸首秦骁阳赶回去。
上岩村偏僻,连个小卖店都没有,平时有什么要用到的,都得坐车到城里买。
沈清月来这里摆摊,对这个小村子而言是个稀奇事。
秦骁阳一走,就有个大婶过来问了。
“小姑娘,你这布头怎么卖?”
沈清月热情的笑着招呼她:“大姨,这布头一尺八毛钱。”
大婶闻言皱眉:“八毛?太贵了吧。县城里吃碗粉都只要一毛二,碎布头还要八毛?”
沈清月还是笑着:“大姨,你到城里问问一尺布多少钱,得七八块呢!我这还不便宜?”
大婶心动了的,整匹的布太贵,布头又根本轮不到她们买,平时家里孩子只能穿穿土布衣裳,现在能买到布头,那是必捡的便宜。
但是她还是想再压压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