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月听着这满满年代感的音乐,又惊又喜。
“这收录机你哪里来的?是县城买的吗?”
这几天她攒到了钱正想买个收录机,但她又没票,也没有门路去弄票,只能忍住自己花钱的欲望,接着存钱。
“这几天比赛的奖品。”他说得很轻松,好像这是他轻而易举拿到的东西。
沈清月听了一小会儿,对收录机的兴头少了些,关了收录机往他手上一瞥。
那双手用皮开肉绽来形容绝对不夸张。
手掌上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肉,大大小小的伤口布满了掌心,而且看起来好像连药都没有上过。
沈清月看得眉头紧蹙,这男人实在太生猛了,这么严重的伤口他竟然还跟没事人一样。
她也不忙做饭了,出门直奔卫生所,买了些处理外伤的酒精、绷带跑回家里。
“手伸出来。”沈清月半蹲在他面前低头察看他的伤口。
秦骁阳听话的把自己的手伸过去,任她握着。
沈清月看着那双可怖的手,叹了口气:“没军医给你处理一下?”
秦骁阳毫不在意:“这点伤用不着特殊处理。”
他已经事先清洗过伤口了,这次为了拿名次,他走了条险路突击,这手就是那时候顺着悬崖攀藤条磨出来的。
沈清月把酒精浇在他掌心上。
秦骁阳手上的伤口又钻心的疼了起来,他咬着牙没有出声,额头青筋暴起。
沈清月把他的伤口清理完,他的后背已经被汗浸湿了。
他疼得瘫软在沙发上,任由沈清月给他包扎伤口,一双鹰眼炯炯有神的盯着她。
半个月没见,她好像瘦了不少,衣服穿在身上松松垮垮的不甚合身,蹲下给他处理伤口时候,领口的风光引人入胜。
秦骁阳越看越觉得浑身热得慌。
沈清月一抬头就见他脸上布满可疑的红潮,这是疼得?
“我包了饺子,下锅一煮马上就能吃了。”
沈清月站起身朝厨房走。
秦骁阳看着手上包得像粽子一样的绷带,笑得满脸幸福。
有媳妇多好啊,以前受伤喊一声疼,那都得被周围的糙汉子说矫情,现在还有人给包扎、给做饭。
秦骁阳用还能活动的手指打开了收录机,放着音乐。
沈清月煮着饺子,眼眸低垂,带着淡笑。
这傻男人就为了支持她学习,那么不要命的去争荣誉,她心里一点不动容那是假的。
想想这些日子,他就算是生气也没朝她动过一次手,该干的活也没少干。
沈清月对这个男人有些动心了。
与人相处,不能看他好的时候,得看他人性的最低谷。
秦骁阳就算原主是个极品,也从未对她动过一点坏心思。
这样的人才适合长久的在一起。
想清楚自己的心意后,沈清月也不纠结了。
这个便宜丈夫,她打算试着相处看看。
“饺子好了,来吃饭吧。”
沈清月端着锅出来,给秦骁阳盛好了饺子,把碗递给他。
秦骁阳伸出一双被包得严严实实的手去接,差点一个没端稳洒在桌子上。
沈清月拿着筷子坐下来,看着他那双动弹不得的手,犯起了愁。
这还能吃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