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也在想这一点。不过,在此之前的事情,无论是回京,还是论宗法,就算咱们没有做到,那昌南王不还是自己完成了么?”
“这件事情,兴许他还有些其他的底牌在吧。”
……
“底牌?什么底牌?不是吧,难道你们觉得,萧宁那小子在写格律这种事上,还能有底牌?”
郭府内。
郭仪一边招待着文印,一边和琉菁聊天。
“的确,萧宁那小子今日的表现,的确挺让我意外的。你们给我解释了他答应那孟党提议的缘故后,我也能懂了。”
“可是,你们要是因此就觉得,这小子还是个格律天才,那就是大错特错了啊。”
“当初,他在香山书院时跟随王夫子的场景,那可真是一言难尽啊。他的格律,我只能说,这件事怕是只能靠清流了。”
“萧宁这小子,根本就靠不住一点啊。”
郭仪翻遍了自己的大脑,都没有找到丝毫萧宁在格律方面,能有什么天赋的佐证……
文印和琉菁听到这,不由得一起皱紧了眉头。
这?
不可能啊!
二人对视了一眼。
“不对啊。若真是这样的话,单是靠清流,这件事怕是做不到的啊。不可能,您在想想,这昌南王是真的不会写格律么?”
“若是他真没有底牌,以他的性子,不可能如此的笃定的啊。有没有可能,他在藏拙?”
二人心里很是清楚。
想要靠着清流的帮忙,想在大尧的会前诗比中扬名,太难了。
这萧宁敢剑走偏锋,肯定会有所依仗才对吧。
“藏拙?”
郭仪思索了良久,道:
“不可能吧。”
“那他幼年时,就没有写过什么诗么?”
这次,郭仪思考的更久了。
大半晌过去,才欲言又止道:
“写过。”
写过?!
听到这两个字,二人终于是兴奋了起来。
对对对!
就是这样。
这就是那昌南王会格律的佐证啊。
前面提过,二人不觉得清流能够在这件事中帮忙。
因此。
这等情况下……
萧宁能靠的只有自己。
所以,他们猜测,萧宁应该会写格律才对。
现在。
郭仪说他小时候写过格律,这不就对上了吗?
“说说看说说看!”
“啊,这,不好吧!”
“哎呀,这有什么好不好的啊,义父,快说说!”
“额……仙鹤湖,仙鹤湖,仙鹤湖里有荷花,荷花下面有蛤蟆,一戳一蹦跶……”
……
???
满怀期待的二人,神情一僵……
笑容都跟着凝固了。
这,这是啥?
仙鹤湖的蛤蟆?
自此,二人彻底没了声音。
……
醉梦轩,一层。
“王兄这首诗做得好,做得好啊。”
“过奖过奖。”
大厅位置。
一桌大约三五个读书人,正喝着花酒,互相吹捧。
他们都是为了十天后的神川三会会前诗比而来的。
“对了,今天早朝上,传回来了一个大消息,你们听说了么?”
谁说文人就不爱传八卦?
或许,他们可以说一句,读书人喜欢打听小道消息,怎么能算八卦呢?
但吃瓜,是每个人都逃不掉的。
“什么消息?”
“听说,那个纨绔昌南王,皇位被罢黜了。”
“啊?切,这早就该这样了啊。他一个纨绔,何德何能当皇帝啊!”
“还有一件更炸裂的,请我喝一壶酒,我告诉你们。”
“哦?什么事?”
“啧啧!酒!”
“小二,再上壶酒。”
待酒端上桌。
那卖关子的家伙,终于是满足了这群人的好奇心。
“据说,那昌南王,还要参加这次的会前诗比。甚至,还在朝堂之上大放厥词,说什么要在这次的诗会上扬名!”
“啊?什么?他真是这么说的?”
“不是,这昌南王什么水平啊?还扬名?”
“真就是没有半点自知之明啊,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这么说的话,这次的会前诗比,倒是有好戏看了啊!”
与此同时。
此情此景,还在不断地在大尧各地的读书人圈子里上演。
……
自政末朝会过后。
今日早朝之上的两条消息,一经传出,就彻底点燃了整个洛陵!
消息一:大尧第一纨绔萧宁,被正式罢黜皇位。登基三月之后,那位纨绔新皇,再次回到了藩王行列!
消息二:大尧第一纨绔萧宁,不知天高地厚,将要参加会前诗比!
此二消息一出,满朝炸裂!
一方面。
大尧的子民们,纷纷奔走相告,喜大普奔。
另一方面。
会前诗比原本就热闹的氛围,在萧宁这个近乎于热闹的乐子人的加入下,热度空前!
这两个消息,自然都是孟党放出的,他们添油加醋,混淆视听。
很快,在他们的包装,这两件事就传成了另外一番模样。
第一件事,朝堂之上的细节没有,到了不明真相的天下人眼中,就成了萧宁太过于纨绔不堪,而被罢黜了皇位。
第二件事,孟党更是引导舆论,称萧宁没有自知之明。
甚至还在朝堂上放话,说什么要在这诗比中扬名!
这一切,自然就是为了一点:往萧宁身上泼脏水!
这等大话一出,全大尧的读书人闻言,无不为之义愤!
一时之间。
萧宁这个名字,俨然成了大尧读书人圈子里最热门的话题。
无数读书人纷纷翘首以盼,等待着看看这个纨绔的笑话
风波将起!
诗会将至!
接下来的洛陵城,彻底被淹没在了这等热闹的氛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