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快!
伴随着文印的回答。
只见。
那荀直的身上,猛然一道汹涌的气流,磅礴而出,铺天盖地般涌来!
下一秒。
满朝的朝臣,只觉得一阵飓风拂面一般。
这一刻。
这群人纷纷愣住了,一同朝着荀直望了过去。
这是什么?
回光返照么?
众人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那荀直。
围在荀直身旁的几个御医,这会胡子都被吹得胡乱飘散,四处飘摇。
他们惊恐的瞪大了眼睛,盯着眼前的荀直。
说实话。
他们还从来没有见过这等场景!
一个要死的人了,怎么还能迸发出如此之大的气势?
“好!好!好!”
下一刻。
就听那极其熟悉的声音传来!
且声音有力,气势浑厚,听不出丝毫的异常。
这,分明是荀直的声音。
“啊?”
“怎么回事?”
“荀直大人这是?”
众人纷纷惊叹。
琉菁一脸迷茫的看向了文印。
文印第一个发现的荀直的变化,自然最有可能看懂这里面的门道。
“破而后立,置之死地而后生!好手段,好手段啊!”
显然。
文印并没有明白此次荀直病症的病理的所在。
但却看透了其中的治病医理。
郭仪还站在萧宁身旁,一肚子劝说萧宁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
“萧……陛下,这,这是怎么回事?”
郭仪控制了一下自己的神情,问道。
萧宁只是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眼前的一切没有什么好解释的。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足以说明所有!
许居正、霍纲打量着皇位之上,那个至今表情依旧没有丝毫变化的年轻人。
直到此刻,他们才后知后觉的发现!
好像,自己一行人有些看不透萧宁了。
亦或是,自己一行人就没有看懂过萧宁!
他们原本是以为,这个萧宁实在是太不懂得人情世故、官场行事的法则了。
所以,才好心干了坏事。
在荀直出了问题后,也不出来有所表示。
甚至好像还慌了神,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现在再回过去头去看。
很明显。
这新皇不是慌了,不是不负责任,置身之外。
而是对于这件事有着百分百的把握,因此才能做到那般的镇定,那般的云淡风轻。
以至于当所有人都觉得荀直要不行了的时候。
他依旧可以保持那副完全不在乎的姿态。
还记得。
许居正愣了愣神。
他的脑海之中,猛然浮现出了某些画面。
还记得。
今日初登大殿之时,这位新皇就是这副淡然的姿态。
后来孟党围攻时,也是!
刚刚荀直出事时,是!
再到如今!
依旧是!
似乎,今日早朝之上,所有的事情,所有牵动了满朝朝臣心绪的事情,一直都未曾让其有过丝毫的慌乱。
甚至。
就连心绪上的波动,都没有出现过丝毫。
这究竟是一等什么样的心境啊!
许居正扪心自问。
这一刻。
他真的猛然觉得。
自己在这方面,在处变不惊的心境上,自己根本就不如这位新皇。
这新皇有着如此超然的心境,自己之前怎么就没有发现呢?!
“好手段!好手段啊!使用十污草中,无法去除的毒素,以毒攻毒,攻破我原有的病因。”
“同时,将对于我体内所有被病症所折磨的经脉全部震破!最终,又靠着十污草的精华和山莲的滋补!”
“完成重塑和修复!好一个破而后立啊!”
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那萧宁的身上时。
那荀直不知何时,已经站起了身子,恢复了以往那番姿态。
不同的是,再次看向萧宁时,他的目光之内再也没有了以往的鄙夷。
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郑重。
不说别的。
就算眼前的萧宁是个纨绔,是个二世祖。
单是他这一手超越了扁十通的医术,就足以让他在这神川大陆横着走了!
毕竟。
谁还没有得病、生老病死的那一天呢?
“陛下,这件事,荀某欠你一个人情,日后若有驱使,可随时差遣。只要不违背原则,不违背道义,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只是,荀某还是要提醒一下陛下,荀某的人情,不能和大尧的公事混为一谈。私下里,荀某愿意归还人情。”
“但在大尧的事情上,一个国家需要的,是治国之才,而不是一个神医。神医可医病,但不一定能医国。”
“因此,在大尧的大势之上,荀某是不会念及陛下的救命之情的。”
荀直人如其名,是个直人。
对于此番的救命之情,他没有含糊,直接将一切说清楚了。
大致的意思就是:
或许萧宁是个神医,但能不能治国这是两码事。
自己不会因为救命之恩,就去支持他做皇帝。
想当皇帝,还要靠自己。
对此,萧宁只是呵呵一笑,摆手道:
“荀直大人正是因为如此才是荀直啊!”
“不过,除了救命之恩外,我还是要感谢陛下另外一件事。”
说到这。
荀直的表情一变,道。
另外一件事?
听到这几个字眼,众人纷纷好奇了起来。
唯有那文印,一副早就看透了一切的样子。
提到这件事,就连荀直的神情,都变得有些怪异了起来。
他的目光死死地打量着萧宁,似乎企图在萧宁的身上,看穿某些东西。
只可惜。
在一番打量之后,他还是放弃了这般想法。
因为。
从萧宁的气息之上,根本看不出丝毫的端倪。
因此,只有两个可能性!
要么,他是真的如同传闻中一般,不懂武学。
要么,他的武学完全在自己之上。
若问!
荀直为什么会突然有了这般疑问。
原因很简单。
在萧宁的治疗过后,他非但除了病,还突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