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你听谁说的，有证据吗？”

“证据还不明显吗，你看她都已经活了几百年了，什么法师能活这么久，维山帝好像没有延长寿命的魔法吧？”

“嘶，听你这么一说好像是，至尊法师还真是一点衰老的痕迹都没有！”

“所以，我跟你说，古一怕不是已经投靠了黑暗领主多玛姆，表面是在镇压黑暗维度，实际是偷偷跟对方交易，换取延长寿命的黑暗魔法，她不肯让大家修炼黑暗魔法，说不定啊，就是担心大家修炼了之后看穿她的真面目！”

一群人小声讨论，越说感觉事情越真。

从一两个人开始，消息开始不断蔓延，没几天的时间，就连法师王胖子和莫度都听到了这件事情。

作为古一的得力弟子，两人一开始都是相当震惊的，但他们随后也意识到消息并不离谱。

因为两人本身就具有相当不错的魔法天赋，纵使比不古一，对各类魔法也是相当了解，只是之前下意识忽略了古一法师生命长度。

如今被人提醒，两人也几乎忍不住自己的猜忌。

而对于莫度来说，他内心的不平衡更甚，作为一个很快就将常规魔法修炼到顶头的魔法师，他早就不满足于卡玛泰姬的魔法，只是每当他想要进入图书馆里面查看魔法的时候，都会被古一阻拦。

一想到对方经常以黑暗魔法使人堕落，他的心性无法控制黑暗这一点来搪塞，莫度突然觉得自己努力修炼的生活毫无意义。

“王，你觉得呢？”

王胖子表情复杂，他是卡玛泰姬里面相对老实的人，一向尊敬古一，对着禁忌魔法也抱有深刻的敬畏，不像莫度那样急功近利。

他叹了口气：“……我不太愿意相信。”

“现在不是相不相信的问题，我们要找到证据。”

闻言，王胖子内心沉入谷底，看着莫度的表情，他意识到问题所在。

人心散了。

如果卡玛泰姬铁板一块，那这种程度的消息绝对不会让人对古一产生质疑。

只可惜卡玛泰姬压抑太久，就像长满杂草的荒原，一点小小的火星，就会点燃人们心中的杂念。

他望着莫度，思考片刻，决定问出自己的最后一个问题：“莫度，你觉得这种消息有意义吗？”

“我只在乎真相。”

不，你不在乎真相，你只在乎你的利益。

王胖子摇摇头，他看着昔日同袍，只觉得与对方的距离越拉越远。

“好了，王，我知道你不愿意相信，所以我们不如私底下去问问老师。”

“嗯，就这样吧。”

王胖子叹息一声。

他感觉自己看到了高墙，这片高墙向无限远，向下无限深，老师就站在墙的对面。

这座高墙，名为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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