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又很随意地找穆连紫搭话。
“紫儿的武艺甚佳,想必下了不少功夫吧?”
“嗯,还行,虽然苦,但很开心。小时候哥哥们都能练武,我却不行……”小时候?哥哥?穆连紫对于自己脱口而出的内容有些诧异,意识到这不是自己原有的“记忆”——难道又是一闪而过的那段失去的记忆时光?她是有哥哥……们的?
“紫儿有兄长?听闻辜梓莘是独女……”盘获紧接着问道。
“啊,不,是师兄们。”穆连紫立马就恢复常态,对于盘获的追问心生疑虑——他这是在闲聊还是在……套话?
她想了想继续说:“刚开始,我只能在旁边看师兄们练武,偶然间师父发现我是个练武资质不错,便开始传授我武艺了。”
穆连紫心思稍转,很自然地又将话圆了回来。盘获听之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又问了另一个。
“紫儿觉着跫音阁今日的菜如何?你尝一尝今日的乳糖圆子,新来的师傅做的,看是否比你之前吃的乳糖圆子好些?”
才将一口鲜虾滑蛋送入口中的穆连紫这才注意到桌上的一角放着一碗仅放了三粒乳糖圆子的金花瓷碗——精致而有人。
怎么?厢房里的贵客吃的更贵更少?
这样想着,穆连紫舀了一粒直接送入嘴中。
她轻咬一口,乳糖圆子的内馅儿顺滑地流入口中,唇齿之间瞬间弥漫着浓郁的芝麻香,淡淡地甜也渐渐在舌尖晕开。再细细品尝,顺滑中有微微的颗粒感,让馅儿的香甜更绵长地留在口中。
盘获没有听到穆连紫的回答,但看到她一脸满足的样子便知味道不错。
他继续问:“紫儿上次来是在楼下大堂还是楼上厢房吃的?”
吞咽下一整颗乳糖圆子,穆连紫看向盘获说:“殿下您看阿紫是像有钱的人马?”
啊……又是“您”,盘获心中笑笑,继续道:“原来如此,无怪乎适才你环顾这间厢房良久。既是第一次来这儿,等用完膳,尽管好好看看。”
穆连紫听到他这么一说,差一点儿噎着,她清了清嗓子说:“嗯嗯,用完膳定好好‘见见世面’。”
他这么说,应该没有查到那日偷听之人是我吧?
这样想着,穆连紫暗暗放下心,将最后一道汤尝了一口后,开始给盘获布菜。
“紫儿上次是一人来吗?”盘获缓缓问。
“不是。”穆连紫立马回答。
“谁?”盘获追问。
“师……师兄,和师兄一起来的。”穆连紫本想如实说是“师妹”,但想到如果自己这样回答了可能会导致盘获联想到那夜偷听的“两名女子”,话到嘴边了赶紧改口。
“哦?”盘获非常敏锐地捕捉到了穆连紫短暂的迟疑,他眼睛微眯斜挑,好看的桃花眼变得狭长,暗暗闪着煞气——有些凶恶,有些邪气,还带着几分愠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