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发觉有人背后搞偷袭,及时躲开,恰好柳荀枫突然跳出来,本想替萧琰挨一刀,没想到会吃了一嘴的粉末。
只听大师姐声嘶力竭的喊叫,好像斩首示众的怨女不甘嘶吼:“不——!”
粉末如雾霾般在柳荀枫身上缭绕留痕,冰冷的空气霎时飘着诡谲的熏香,浑然感觉自身揉骨旖旎,冉冉生出些无须有的奇怪心绪。
“砰——!”
老者还没反应过来,身子猛地拍打在墙壁,撞晕过去。
只见落花辞的剑匣微微凹下些痕迹,她不在意,反倒满脸忧郁的跳下舞台,方要说小师弟你没事吧, 想了想,两师弟不知在搞什么,似乎不想让外人知道她们互相认识,只能和他们默契改口:
“柳太医你还好吧,沾身上不要紧,重要的是你吃了么!咽肚里了没?”
柳荀枫视线渐渐模糊,恍恍惚惚道:“感觉身体突然变得…有些沉重…又有些轻盈,说不出什么感觉,很难受……这是什么?”
落花辞语速又急又快:“难受?怎么会难受,应该感觉到快活才对。”
萧琰和邓公公:“………”
大师姐性情直爽,说话从不绕弯子,更不会扭扭捏捏,“这是揉骨散,口服,烈得很。”
邓公公大吃一惊:“什么!”
听了这药末名字,不用说都知道是干什么用的,萧琰眼底掩饰不住的闪过兴味。
大师姐抬手拍了拍剑匣,摆出一副无比惭愧的表情,吐了吐香气。
“哎,这是我特意去那上好的制香坊订购的,药效比寻常椿……反正烈上好几倍,饶是在怎么恪尽守己、清心寡欲的人,都抵不住药香侵扰……”
邓公公问:“你买这个干什么。”
她忽然撅起嘟嘟嘴扮可爱,“人家是女孩子嘛,最近看上一文弱书生,可他实在太过古板没人情味,你和他聊十句,他只回你一句,对我爱答不理,更是当着众人面前拒绝我的告白,让我难堪,还能这么办,我只能抛他一记揉骨散,霸王硬上钩喽,还怕人家不取我……”
想到自己的第一次还没出去呢,揉骨散就先给两师弟毁了,暗暗生闷气。
“我这人做事从不计后果,也绝不留退路。小……”
又想说小师弟,嘴马上严实,默了默,颇为幸灾乐祸地嘻嘻哈哈道:
“小太医,对不住啊,我身上没解药,辛苦你今晚自己研究制造解药,实在不行,十里地有一家芳乐楼,你可以去那里江湖救急,反正那里的姑娘不要你负责……”
觑一眼柳荀枫,他双拳握紧,怒目圆睁的瞪着她,她吐吐舌头,俏笑道:“哈哈哈,我想你是第一次吧,不消紧张了……那个我还有事,恕不奉陪。”
说完,拎起剑匣嗖嗖往外跑,邓公公感应到来自陛下神秘威压,识时务者为俊杰,他僵笑道:“陛下,奴才宫里还有要事…奴才……”
萧琰面容淡然的摆摆手,邓公公一溜烟也跑了。偌大的望月楼最后只剩两人。
萧琰垂落眼帘,幽蓝深邃的瞳眸烁着微不可查的戏谑,深深注视柳荀枫。
柳荀枫感觉周身忽然笼罩了诡异的氛围,不知为何,二人沉默良久,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
柳荀枫压低下巴,面上逐渐渗出细细冷汗,开始心乱如麻,好似十万只蚂蚁在自己的心脏爬行,瘙痒难耐。
“怎么了……忍不了了?”萧琰终于出声打破寂静,然而背着手慢条斯理的绕着柳荀枫打转,嘴角噙着讥诮的坏笑。
“这里除了你和我,已经没有别人了。”萧琰从他身后,凑近耳旁,语气婉转邪肆,存有蛊惑之意。
“如若你想,孤不建议屈身,不过……你当如何报答孤。”
静静听着他克制性极喘的呼吸;心脏在躁动不安,疯狂跳动;胸膛此起彼伏……
他身上覆着那些所谓药效极强的揉骨之香索绕鼻息,饶是没中蛊香,也因这份浓浓的欲擒故纵之香肆虐缠绕,早将人的私欲放大了不知多少倍,旁人光是闻一闻就有种欲罢不能。
“怎么不说话?”萧眼将鼻息埋在了他颈项上,“你还在固执什么……”
“陛下……”柳荀枫眼里施施然有水波荡漾,他隐忍着痛苦的欲念,“……求你,离我远点……”
萧琰桀桀发笑,声若勾魂之镰,牢牢将他心境勾得七上八下。
萧琰一句“好啊~”似似乎是在欲情故纵,轻轻吹了一口气流在他耳畔,登时激起他心中波涛骇浪,鸡皮疙瘩落一地,就连耳廓和脸蛋都迅速涨红涨热起来,禁不住抖了抖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