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钥匙”,那将意味着我们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白费功夫。
接下来的时间内,所有参与计划的人都被进行了有史以来最严格的审查,结果依然没有任何线索。
最后高层将目光放到了唯一染指过终脑,却已经被辞退的外人,也就是那个傻小子身上。
可只有我明白,真正的小偷,其实是那个天天在和我联系的家伙。
因为手上若没有“钥匙”的话,就算取到了那件东西也毫无意义,我们公司那次终脑崩溃很可能也是他搞的鬼。
可是傻小子还每天被他监视着,这些秘密我又不能对别人说。
于是我主动请求去接近那个傻小子,寻找“钥匙”的下落,高层也很爽快地给了批复。
一想到很快就能见到他,我的内心竟然有些紧张起来。”
“钥匙”这个词,罗云已经听到过好几次了,可这东西究竟是什么他却根本不知道。
当初修复终脑时他也只是规规矩矩将漏洞补上,完全没留意过里面究竟存了些什么。
接下来的内容都是两人相识之后发生的事,罗云一张张翻过,女孩留在其中每一句细腻的感情描绘,都宛如一根针,深深刺痛着他的心。
罗云恍惚间发现,自己对她的关注真的少得可怜,就连她遇害后,都只沉迷在债务的忧虑中无法自拔,甚至都没去送过她最后一程。
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远远高过了她在自己心中的!
如此巨大的差距,加上那一页页满是每次见到自己后的喜悦心情,都犹如一柄重锤砸在他心中,令他痛到了无法呼吸。
或许“小妖”说得对,自己就是一个自私又懦弱的可怜虫,一个没有勇气去面对真相的懦夫。
不知不觉间已翻到了最后一页,也就是兆琦离开的前一天。
“随着时间推移,高层给我的压力也越来越大,我完全相信,要是再不拿出点结果,一定会遭受极其严重的惩罚。
与此同时我还发现一件事,我被人跟踪了!
那人自以为隐藏得很好,却不知道在这种连睡觉都要睁一只眼的情况下,我的直觉变得比平时敏锐百倍不止。
我猜测了一晚上对方的身份,只想到了三种可能,第一种就是高层派来监视我的。
不过这个想法很快就被我推翻,因为我的任何行踪他们都了如指掌,没必要多此一举。
第二种就是盗走“钥匙”的人,但这个可能性也很小。
因为他已经拿到了“钥匙”,这种情况下选择现身跟踪我,所承受的风险非常大。
只么就只有第三种可能,那人属于其它未知势力,这是我最希望看到的结果,因为目前局势我已经没有了退路。
陌生人你好,这本日记藏得很隐秘,不用心是找不到的,如果你找到了它,证明你并非寻常之人。
不管你属于哪方势力,请帮我一个忙,带那个傻小子离开,越远越好。
后面有一张银行卡,密码在下面写着,里面是我全部积蓄,就当我这个临死之人给你的最后报酬吧!”
所有日记都没有写日期,罗云能凭借着与她相处的点点滴滴大致推断出来。
再往后就全是各种看不懂的符号,整整占据了这本笔记三分之二的内容。
中年男人直到此时方才开口道:“后面这些我们也看不懂写的什么,在此之前曾找过许多专业人士帮忙分析,结果没有一位认识的,作为她最亲密的人,你能跟我们说说吗?”
他们当然不可能认识,这是骇客圈最新开发出来的一种机械语言。
不过罗云并不打算告诉对方,要是让官方的人弄懂了这个,毫无疑问,骇客圈会掀起一场史无前例的地震。
虽然已经知道了兆琦是代码高手,却也没想到她会涉及这么深。
一想到连在生命的最后关头,她所记挂的人也还是自己,罗云就有种想把自己刀了下去陪她的冲动。
好不容易方才抑止住眼泪夺眶而出的冲动,罗云抬起头,通红的双目死死盯着中年男人:“她究竟是怎么死的?”
中年男人摇了摇头:“根据法医的检测结果,就是服用了过量安眠药,至于背后的隐情,目前尚不清楚!”
接着又将之前的问题重复了一遍:“你能跟我说说,那笔记后面写的什么吗?”
罗云努力装出一副茫然的样子,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可以将它带回去研究研究,等有了结果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说罢就欲起身走人,同时心中暗自下了决定,既然某些事情他已经知道了,那就必须要去做些什么,至少不能让那个善良的女孩就这么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