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申令祎搬到东院和自己母亲住去了,已经好几日未回春景堂。
谢云只笑不语。
赵氏在旁陪坐了片刻,又给儿子陆续斟了几杯,看着他都喝了下去。终于借故起身先离开了。
今日晌午她去了清虚观,和住在那儿的侄女见了一面,姑侄俩见事情已经暴露,便另起了注意。
她从蓝神仙那里求了一包助情药,蓝神仙说此药性极强又不伤身,只要一挑,就足够起效了。
若和酒水鹿肉一同服用,则起效更烈。
赵氏也怕伤到儿子的身体,不敢用太多,又担心不起效最后计划会失败,便照蓝神仙说的做,在道观买了一只鹿现杀人了做菜。
她早已把药粉和酒摇匀,亲眼看着他喝了三四杯下去,这才放了心照原本商议好的那样借故先离开了。
几杯下去,谢允有些眼饧脸热,昨天婚宴,他陪客人喝了不少酒,今日才醒过来。
这顿晚饭他是为了母亲的心意才来的,吃的有些索然无味,酒的味道也有一丝酸苦。
心里只想喝了早些回去,喝完赵氏给自己倒的几杯酒便停了下来,又吃了几口菜,刚想着向赵氏告辞离去。
一阵头晕目眩让他有些站不起身。
他揉了揉头片刻再抬首,视线终于有些清明。却不见母亲的身影了。
谢允唤了两声,屋内却无一人答应,平时小丫鬟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他坐等了片刻没见诸事回来,渐渐的腹中却仿佛起了一团火烧,隐隐的炽躁之感。
很快,这感觉便蔓延往下。
他自然知道这表示了什么,气的捶了下桌子,母亲竟如此糊涂!
他正要走,见赵氏还没出来,起身对母亲房里的一个圆脸侍女交代了一声,叫他待自己转达。
起身要走时赵氏身边的一个贴身婆子突然过来,神色慌张的说,“夫人方才回屋后,本想再出来的头却不知为何突然疼了起来。请二爷过去瞧瞧。”
近年来谢允大也常听说赵氏是有头疼之症,他皱了皱眉,压下身体里那种虫钻蚁噬般的难受感觉。
匆匆随赵婆子过去,一路上,见赵婆子去的不是赵氏的屋子。
“二爷请进。”那婆子低着头说道。
谢允刚跨进门槛,就听到身后咯吱一声,回头一看,是房门被从外面栓上了。
谢允看了下四周,见屋内漆黑一片。连个服侍的侍女也没有,以为人在内间就几步走了过去。
忽然一袭凉风吹过,让脑子清醒了一瞬后,脑海里隐隐觉出了几分不对劲。
他走过去试着问道:“母亲,你头疼可好些了?”
对面是一张床,暗香浮动,萦绕在鼻尖,隔着层层叠叠的红绡罗蝴蝶恋花帷幔,他看到床上背对着自己,侧躺着一个身材窈窕的女子。
女子一头乌黑油亮的青丝散落在白皙的颈窝,堆积在松香色的枕上,身上不过一件薄薄的小衣,衣裳放在一旁,整整齐齐的叠在一起,让人一下子就猜到她此时的状态。
谢谢轻轻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