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这个时候，他已经悟了。

因为他从两人的攻击中体会到了二人的决心，知道了燃灯古佛说的那句话的含义，也彻底明白了天道的意思。

西游从最开始就不是西游，因为封神从最开始也不是封神。

一切的所谓剧本其实早就已经被修改，命运的齿轮也早就已经松动。或许从最开始，他就生在了一个他本不应该存在的世界里。

几秒钟后，他双手合十，双目紧闭，呼出一口浊气后，如来盘腿坐在那里。逐渐的，他的气息消失在了这片浩瀚的混沌虚无之中……

江流儿和冥渊喘息着，刚才的一击几乎耗尽了他们所有的力量。

如果刚才如来再次出手，他们二人也就只能舍命换取杀死如来的机会了。

“他这是死了吗？”江流儿走到“如来”的身前，敲了敲对方已经变成一块石头的身体，感到有些奇怪。

这怎么还有人打着打着架就原地度化了的啊！

“不是死了。”冥渊摇头，他虽然很想直接将这如来的石像捏碎，但他并没有这么做，“真的要说的话，他应该是大彻大悟了……”

“大彻大悟……”江流儿反复品味着这句话的涵义，突然也就明白了为什么冥渊敢说出那句“真正逆天而行的，是你们这些所谓的神明”了。

就在这时，江流儿大口地喘息着，他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让身体逐渐适应过来。

随着气息渐渐平稳，他伸出手指轻轻一弹，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伴随着这个响指声，周围的混沌开始迅速消散。

……

混沌之外，文殊、普贤、观世音和匆匆赶来的地藏王菩萨正使出各自的手段，阻挡着他们眼前的敌人。

剑气斩破空间，棍棒击破山峦，水龙席卷天地！

三大士的攻击向冥渊三人冲去，但后面的取经团四人哪里能给他们机会，只见孙悟空一棍挡住普贤的如意棒，二人在角力的同时，猪八戒和沙悟净则连同敖烈老哥挡住文殊和观音。

但就在观世音的水龙即将落下的时候，不知为何突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从中走出了一位眯着眼睛的小神。

在场众人皆是一愣，至于西方教的几人则是全都后撤几步，眉头更加紧皱了起来。

“嗯？”那眯着眼睛的小神歪了歪脑袋看向了孙悟空他们这边，孙悟空也自然认出来了，这家伙不就是他们一路上遇到了几次的河神嘛！

河神仿佛看穿了孙悟空内心的想法，点点头后转过身又看向了西方教的四人，伸出手掌说道：“别来无恙啊，慈航道人~”

“你是……”观世音菩萨一愣，随后双眼睁大，难以置信的说道：“共……共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