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林霄的遮挡,阿辞目光下移,呆愣一瞬。他道“:原来是他,怪不得这么病态。”
林霄没有搭话去看其他东西了。
小桌上还有未看完的书籍仍然翻着那页,圆桌边一张凳子被拉出来没有放回去,就连衣柜里都还有衣服,就仿佛这座宫殿里的主人只是临时有事离开了。
林霄看着这充满生活气息却又弥漫着死气的房间,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林霄摩挲着银制花瓶上的红宝石,这宝石仿佛是冷白里的余温。
“我突然想他们了。”林霄说。
“逝者已逝,至少东西还在。殿下如果想念,可以睹物思人。”阿辞说。
“往事犹可追。思念不能解决问题。”林霄淡淡道。
“......”
“所以,我们先去密室再密谋。”林霄说着提着银花瓶就往密室方向走。
阿辞沉默着跟上,他还没有适应从感慨悲伤中突然到现实的情绪转变。
进了密室林霄就铺开宣纸,将花瓶给阿辞,阿辞一愣,他刚刚还在奇怪林霄为什么要拿个累赘,原来这花瓶里有水。
林余虽然从来不进殿,但会派人常来打扫。花瓶里虽然不插花却和往常一样刷干净装上水。
阿辞将水倒一写进砚台,开始研墨。
林霄拿一旁废纸将椅子上灰烬拂去,收拾干净她才坐下,布老虎和布兔子被她放进箱子里,信纸收进抽屉。
林霄拿毛笔就开始写画时不时和楚辞交流一下。
显然阿辞慢慢的有些撑不住了。
林霄写得上头,又开口要和阿辞讨论,结果阿辞半晌没有回应。
林霄写完这句才抬头,却见阿辞在神游天外。
林霄起身,将椅子往阿辞那里移了移。
“阿辞。”林霄喊他。
阿辞突然睁眼,他愣愣地看着林霄回不过神。
“殿下有何吩咐。”阿辞下意识说道。
“你坐着趴会儿,别耽误我写策划,写完了我喊你。”林霄说。
阿辞张了张口,他想说这不合乎规矩却见林霄已经站着接着写东西,他就闭上了嘴。
他怕被嫌弃就赶紧轻轻将椅子挪过去坐下,趴在桌子上小憩。明天还有一堆事,他必须保证今晚的睡眠。
林霄都没搭理他,后来阿辞睡得安详,林霄写完后将纸折好就要出去,结果看到了睡着的阿辞。
林霄折回来将阿辞拍醒,就领着迷迷糊糊的他出去了。
夏夜月明星稀,虫鸣将息,只池边的青蛙叫得清醒。
阿辞打了个哈欠将桌上的灯烛吹灭后迷迷糊糊地出去取下提灯。
昏黄的提灯将黑夜熔开了一个橙黄的洞,给林霄脸庞镀上金色的光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