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心中暗自计划着,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司马天翊侧身,静静地凝视着身旁的女人,眸色温柔,她的嘴角带着甜甜的笑意,好似梦到了什么高兴之事。
他抬手,手背轻轻蹭着她脸颊,嘴角情不自禁的跟着她上扬。
另一边,皇上留宿凤仪宫。
皇上将叶凡书怂恿吴东芝毒害肖心莲一事告知皇后,皇后惊讶不已。
在她眼中,叶凡书一直是个乖巧懂事的孩子,怎么现在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国舅繁忙无暇顾及她,恐怕是给她后娘教坏了。”皇后叹了口气,心中充满了忧虑和无奈。
她思来想去,也只想到了这种可能了。
叶南君原配夫人给叶南君拢共生了三儿一女,生完最后这个小女儿之时,身子坏了,还没熬过满月,就撒手人寰了。
后来叶南君续续后,他自己常年在外,四个孩子都丢给现在的夫人照顾。
“皇后谨记,我大胜朝的后宫,绝不能有品行不端之人。”皇帝面沉似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皇后垂着眼眸,应下:“是陛下,臣妾谨记。”她知道皇上这是在敲打她,让她歇了纳叶凡书入宫的心思。
他只是不知,其实她早就歇了这个心思了。
“皇上,叶凡书毕竟年纪尚小,是否可以从轻发落......”皇后还想再替叶凡书求情。
“年纪小?都懂得玩弄计谋了,人家年长她许多的都被她玩死了!”皇帝打断了皇后的话,“此次若不是朕发现得及时,后果不堪设想,太子从未心仪任何姑娘,唯在肖奉仪身边能安然入睡,失了肖奉仪,太子的身子经得住草药煎熬几次!”
皇后闻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无法开口。
他知道了?
她一直隐瞒太子的病情,他早已有所察觉,却一直没有询问过只言片语。
“朕一直没问你,太子这病为何来得如此蹊跷?”皇上问她。
皇后终于回过神来,她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紧从床上翻坐起身,跪在床榻上请罪:“皇上息怒,请恕臣妾无知,臣妾一直隐瞒太子的病情,是因为臣妾担心皇上会怪罪臣妾,臣妾也不知道为何那天夜里太子做了个噩梦,醒来过后便这样了,瞧着太子这么多年来,一直受病痛折磨,日日夜夜的靠着发苦的安神药才能入睡,臣妾就恨不得去死,皇上,臣妾后悔了,要是当初臣妾不带太子去普陀寺,太子也不会……”
“当时那叫转儿的小丫头当真是太子从街上捡来的?”
皇后垂着头,当初她带着太子擅离普陀寺去往玉泉县,对外宣称的是她带着太子在普陀寺庙后山沐浴祈祷,是以李英也不知道实情。
他只以为,她们从后山出来,先去街上走了一圈,然后捡了一个孤乞转儿回来。
她轻轻点了点头:“是的,太子见她可怜,便捡了回去,那丫头模样生得极好,太子梦魇的当夜里,是她守在太子身边的,是以太子依赖她些,如今的肖奉仪模样就与那转儿有九分相似。”
皇上未语,此事他早已听李英禀报了,他抬手虚扶了一把:“皇后,你起来吧,朕并不是要怪罪你,只是希望你以后不要再隐瞒关于太子的所有事情,太子将来是要继承大统的,身体状况尤为重要。”
“皇上,既然早就知道了太子病情,为何从不问臣妾?”
皇上起身,将皇后揽入怀里:“皇后待朕的情谊,值得朕信任。”
皇后听了皇上的话,心中充满了感激和欣慰:“承皇上恩情,臣妾感激不已。”
她当初从先帝手上亲手捧过的圣旨,就因着那圣旨,皇上顺利登基。
可那真正的传国玉玺一直都是她的心病。
八年前,她已经查到了玉玺所在之处,太子已经得手,可偏偏遇险毁坏了。
不过既然是毁坏了,也好过落在别人之手,只是不知为何,她总是心神不安。
次日。
转儿故意寻了个借口,愣说昨夜瞧见吴东芝的鬼魂了,说什么也要待在屋子足不出户。
素娥吩咐春桃:“你好生伺候着,我去替娘娘寻御医过来。”
素娥一走,转而起身,走了几步,她又回到了床边,坐下。
最终理智还是战胜了冲动。
内阁史馆是朝廷的重地,戒备森严,而且有很多高手守卫,如果自己强行闯入,不仅很难成功,还可能会被当场抓住。
可是,她又实在不甘心放弃,她脑海之中总是有道声音叫嚣着,让她去探索烁和长公主的秘密。
她呆坐了许久,放弃了自己行动,暗中唤来了水隐者,让水隐者去内阁史馆偷取玉碟。
接下来的时间里,转儿度日如年,她的大脑几乎没有休息过,一直在思考预判着水隐者行动的每一个细节,唯恐出现任何差错。
“娘娘,饶老来了。”素娥走到门口,先是唤了一声,然后带着饶御医等候她传召。
等里面传来娘娘的声音:“快请饶老进来吧。”
素娥这才带着饶老进去。
转儿张望着,一眼就看到白发笑得慈爱的老人,她知道饶老御医年事已高,却未曾想到年纪这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