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茵炜对高沫熙所查阅的书籍充满着兴趣,想和她一起探讨相关问题。
高纯熙:“大英雄!怎么有空来我这里呢?曼联那边出了什么问题吗?”
樊茵炜并不想把在球队的一切都告诉他,只想和她在这里享受最美好的时光。
樊茵炜:“你这是在查阅艺术资料?我能加入吗?”
高纯熙丝毫察觉不出他的真实意图:“当然可以,不过…….我听说你英文不太好,能看懂吗?这可都是全英的资料,这样吧!任务还挺紧的,给你一张,先凑合着看吧!待会儿记得和我一起到礼堂去。”
樊茵炜彻底蒙了:“…….干嘛?”
高纯熙有些急了:“一起做报告去,看来,这之前我得帮你做好功课才行!”
距离艺术系辩论节开场作报告的时候已经很近了,而高纯熙则成为了这时最累的人,一面要兼顾自己的内容,一面还要指导樊茵炜练好英文。但她并不觉得累,只是在疲劳中快乐着而已。
“这里是……..阶梯。对,把发音标好就可以了,照着发音念你应该会吧!”
樊茵炜:“这倒是没问题的。”
“你先念一遍,我看行不行,只有通过了,才能去现场。”作为艺术系曾经的最佳辩手,高纯熙始终用专业的角度来要求自己,或者他人。这在她的外国同学们看来,很正常。
樊茵炜一本正经地念道:“世界艺术的成长和发展是需要一个阶梯的,以此能起到过度的作用。”
高纯熙点头,感觉樊茵炜的状态还不错,可以在大场面中闯荡了。在时钟指向下午两点的时候,仓促奔向了演讲的最终战场。
樊茵炜:“我们可以的,虽然这次只是临时搭档,但我相信,这次的演讲必然是荣耀的开始。”
大礼堂坐了很多重量级的艺术学者,这让第一次走上大舞台的他有些惶恐和紧张。还好,观众一开始的掌声掩盖了他的紧张心情。
掌声过后呢?先是沉默,可怕到窒息的沉默,全场几万双眼睛没有盯着正中央的高纯熙,而是死盯着左侧的樊茵炜,他吓得后退了几步,调整好情绪,才讲出了第一句台词。
樊茵炜:“大家下午好…….欢迎来到第四十二届曼彻斯特大学艺术系辩论会的现场。”
说着,他着急地望了望中间的高纯熙。希望她能给以帮助,得到的却是一**表示“继续说”的提示。那时,他已经不知所措,惭愧的低下了头,下面的专家学者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好高纯熙无缝连接。
高纯熙:“现今以来,中英艺术界有过数次交流,我认为,中国的艺术戏剧不能太过死板,要向英国的优雅派剧目学习,比如莎士比亚的《威尼斯商人》等。”
此句为艺术辩论节开篇演讲的点睛之笔,算是给这次答辩会开了个好头。
下台,高纯熙并没有责怪首次参加演讲的樊茵炜,她知道,他心里肯定有许多苦痛没能解除,坐在台下,安慰道。
高纯熙:“茵炜,对不起,先前是我太急功近利,让你为这次演讲承受了太大的压力,你.....到底在担心什么事儿呢?为表达我的歉意,我愿意去帮你,解决这一切的烦恼。”
樊茵炜理解她为自己着想的心情,但心里一直闪现的是樊茵杰昏迷前最后那一个无助的眼神,她望向的是场上的东方,身穿六号战袍的哥哥当时就在那边做着战略防守。他俩的眼神在那一瞬间竟然对上了,樊茵杰昏迷时,他的心突然开始剧烈跳动,边缘有一丝隐隐的绞痛,这就是亲人之间的感同身受。直到现在为止,他仍然为自己在那时没能为妹妹做什么事而感到懊悔。
“我......对不起小杰,在她这么需要我的时候,我却抛弃她来到这里,教练看来说的没错,我就是个无情的人!”他的泪忍不住地往下滴,诉说着内心无尽的伤痛,
“你才不是那种人!在我眼中,你虽然有时性子急躁,但大多时候都是个负责任的好队长,讲义气的好兄弟,爱妹妹的好哥哥,我羡慕你都来不及呢?”高纯熙话中尽显溢美之词。
樊茵炜没有回应,他知道高纯熙只是在抬举自己,有自知之明的他从不轻易向外人讲述家里的情况,但是这次似乎是个例外。也许是因为高纯熙的热心,才让他最终做出了这个决定。
樊茵炜:“我决定了,要带小杰回国,好好地照顾她,因为我再也不想缺席和她共同相伴的日子了,反正现在一时半会儿还踢不了比赛,体验一下家里的生活也是一种乐趣,你愿意跟我一起回去吗?”
高纯熙:“当然愿意。”
樊茵炜:“那还等什么?说走就走!”
他的决定是对的,宁愿做生活的强者,也不做球场上的白痴,回归家庭,是一个重要的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