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此刻留在原地的裴玉泽,正一脸笑吟吟地注视着远去的林画,像是在送别好友一般。可他的眸子眯起,其间,冷芒闪动!
校场上,一名穿着金甲又高又壮的中年男人正在与一群天狼兵的天才们闲聊。
“段璋将军,昨日不少将军供奉为了林画亲临。今日你前来,莫非,林画即将去狂狮军营?还是说你也是想来收他做弟子?”
天狼兵中,有人结合昨天发生的事猜测道。
但段璋却是摇头失笑:“哈哈哈,你们太瞧得起我了!林画去哪个军营我可不知道,我更是没有资格教授如此天才啊!
我今日前来只是为了找他处理一些私事,但方才去他的住所却没见到他,或许是不想见我吧?”
说到这,段璋的脸上有些苦涩之意。
见状,不少人皱了皱眉,有些不悦。
你林画确实天资卓越,是儒道和武道的绝世天才没错,可你到底也只是个新兵,堂堂武道五品的将军来见你,你居然敢摆架子?
莫不是有些飘了?
“林画毕竟是儒武双修的两道天才,忙也正常。昨日那么多将军一同找他,或许他也是不胜其烦了吧!呵呵,不过想来我天狼兵的天才也不是倨傲之人,段将军莫急,我们去帮你叫他。”
有一儒袍修士大声说着,这便要去四合院那边寻找林画。
这人看似在为林画开解,可言语间满是一股子酸味。
他的话,简言之就是在说林画恃才放旷,仗着自己天赋卓绝就眼高于顶,不尊重强者。
林画昨日自创圣级拳法,有不少人虽然受益,但对林画根本没有半点感激之情。
更有甚者,对林画充满嫉妒,他们嫉妒这个连武道常识都不懂却能自创拳法的好运的家伙。
“不不不,不必如此!我在这里等着就行,莫要打扰了他的修行。”一身金甲的段璋急忙拉住那儒者,一脸急切。
堂堂五品将军,却对一个没有一官半职的新兵表现得如此恭顺,这令不少人越发反感林画。觉得他傲慢十足,目中无人。
可事实上,林画什么都没做。
而没人看到的是,段璋的眼中隐晦闪过一抹嘲弄与轻蔑。
“不行,我一定要去找他!我就不信什么修行那么重要。
让一位将军在此等候,这种事说出去,外人只怕以为我天狼兵全是桀骜不驯的家伙,这会让我天狼兵蒙羞!”
儒袍修士一脸愤慨,仿佛林画当真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
这时,有此前在校场上见到林画的人急忙拉住他,开口解释道:“林画先前去了老李头那边,应该是和段将军刚好错过了,你莫要乱言!”
儒者白净的脸上一红,但还是梗着脖子道:“是吗?看来林天才还真是忙啊,呵呵!”
“段将军,不知你与林画有何渊源?”又有人好奇开口。
“这……”段璋似有难言之隐。
众人不由好奇看来,连其他在一旁修行的人都被吸引了注意。
段璋犹豫一下,又仿佛下定决心般咬牙道:“唉,想必你们也知晓林小友在庆元县怒斩淫贼之事吧?”
“嗯!”众人点头,自从林画昨天在军中出名,他的事迹也都被人传开了。
“他杀的那人,正是我那不争气的侄儿!”段璋掩面叹息道,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哦……想起来了,林画杀的那人就是姓段,原来竟是段将军亲属?”有人突然叫道。
“不错!”
“那段将军今日前来,莫不是要找林画的麻烦?”不少人的目光有些玩味。
如果段璋是来找事的,那他还真是挑了个“好时候!”
林画昨日才自创圣级拳法,军中诸多强者对他无比推崇,段璋如果现在找林画的麻烦,那他首先要面对的,乃是来自诸多强者的问责!
“不不不,我哪敢啊!”段璋苦笑,有些苦涩道:“我那侄儿犯了恶事,被斩杀也是罪有应得。
前日,我二弟写信前来,还想让我在军中对林小友使些小绊子,可林小友天资出众,实乃我镇北军第一天才,我又怎敢做出格之事,此番来此,是想来与林小友和解的!”
“原来如此……”众人恍然。
只是,对于段璋说林画乃是镇北军第一天才这一点,不少人都是嗤之以鼻。
饶是那些本来对林画有所好感的人,在听到这句话都不由眯起了眸子。
“呵呵,段将军放心吧,又不是你要针对林画,想来,我镇北军第一天才,一定不会在乎这些小事的!”
说话之人一脸冷笑,故意在第一天才上加重了语气。
“但愿吧!”
段璋呵呵笑着,像是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话已经引起了众人的怒气,依旧是一副憨厚老实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