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不眠之夜,影响了果儿,也波及到了庆生。庆生再去看望果儿时,她比平时冷淡了许多。好几回,庆生提议出去看看海,都被果儿一口否决了。甚至,庆生建议叫桃子一起,果儿亦未让步。
别说看海了,就连平时吃饭喝酒这种事,果儿也找理由推却了。若是往常,类似的计划,果儿绝对会积极响应。为此,庆生百思不得其解。一度揣测,莫非果儿找到相好的了?唯其如此,她的变化才会如此快,才要与过往告别。
倘若真的如此,庆生有些难过。这是一种复杂的想法,既为华哥难过,也为自己难过。果儿真寻了新欢,就会慢慢把庆生他们从她的生活中剔除出去。
果儿那段时间对庆生拒而远之,庆生没有去她家吃饭的口福,也少了近距离接触,闻到了芬芳如兰的体香。
饱口腹之欲还在其次,最重要的还是体香。庆生一直没找到机会,问问她体香的事。其实,机会有许多,但庆生错过了,或者说故意错过了。
有时,不知晓结果,反更令人神往。就像情爱之欢,得到了,反而有种索然无味的感觉。最重要的,在于追求的过程。
现在,果儿变了,结果没找到,过程也就不存在了。庆生为此很烦恼。仍旧去果儿出租屋,果儿不在,或者在屋里,却灭掉灯,假装不在。对怕黑的果儿来讲,还真不容易。
由此看来,她的新欢,可能比华哥更好。唉。世间情事,真讲不清楚道不明白。
找了个机会,庆生把果儿的变化,讲给桃子听了。本想让桃子帮忙分析,结果桃子听罢,一脸不悦,还说果儿城府太深,少接触为妙。
她俩相识多年,关系一直不错,怎么突然就这样了。庆生不明白,就更想弄清楚。桃子劝他上登果儿家的门,他偏偏要向虎山行。
庆生去了,进不了果儿家门,便去老赵家落座。每次去,必不空着手。那些水果牛奶、红酒与熟食,原本是送给果儿的。现在,通通交到了老赵老婆芬姐手里。
芬姐身材肥硕,见庆生每回来,都拎着礼,心生欢喜。庆生来了,必热情招待。芬姐喜欢笑,平时上班,素面朝天,但下班回到家,就浓妆艳抹。她早前学过几年戏,如今与老赵欢爱时,嘴里咿咿呀呀,还会念些古戏文。两人的夜晚之欢,倒也别具一格。
当然,这些事都是老赵讲给庆生听的,至于如何别具特色,老赵没讲太多,隐秘之处,全靠庆生自行脑补。
上回在洗手间,见到一件内衣,庆生比划了一下,罩杯比苏妹的大出好多。听老赵讲过两人欢娱之事,更喜欢上老赵家来了。
不过,这一回,是来请教老赵的,请他帮忙分析,果儿是否另有新欢了。他俩门对门住着,加之,果儿与芬姐在同一家公司,若真有什么动静,他们多少会知道一些。
谁知这一回上门,老赵却不在家。芬姐接待庆生,请他落了座,又倒上一杯水。庆生喝水的当儿,芬姐才说,老赵正好有五天年假,不休就到期,没用了。于是休了,去东莞走亲戚去了。
庆生听罢,恍然做了一个梦,梦到个一模一样的场景。喝了一口水,才记得不是梦,他经历过相似场景。
南下深圳之前,他被苏妹逼得没办法,去岳父家讨主意,正逢岳母去走亲戚,要住一宿。后来,岳母出了件绯闻,才知走亲戚只是她的一个幌子。
如今,老赵去东莞了,名义上是去走亲戚,细想之下,又经不起推敲,谁会休五天年假,去走亲戚呢。再说了,深圳与东莞毗邻,远远用不了五天时间。难道老赵奔赴东莞,另有隐情?
庆生一番思索,由老赵,又想起了岳父。那天,他从岳父家讨得一计,返程回去时,在院子转角处,与一个女人撞了个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