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八卦图,许府是卦眼的话,兑二、垦七…”
袁芷拿着簪笔在地图上画,“东郊,县南…下一出地点到底在哪?”
“如果再加一处地点能推算出来吗?”李道瑾突然出声。
袁芷抬头看李道瑾,“能。”
李道瑾抬手,指着地图的一处,“这里。”
徐遐清顺着李道瑾指着的地方看去,这地方......
“卦眼?”袁芷有些惊讶。
“我怀疑,许伯侦也是同样的死法,只是我们习惯性地以为是溺死的,没有特意查看情况,这才忽略了。”
“阿瑾刚刚说的地方,是靠近城北的地方。”
李道瑾闻言,“你刚刚说,靠近城北,什么意思啊?”
“东郊和县南都是正东和正南,许夫子的家,却不是正北,难道不是按照八卦图?”
“县令不好了!又出大事了!”
“怎么了?”徐遐清叫那侍卫进来报。
“城北于家庄,又死了一个。”
“还是那样的手法?”
“对,一刀毙命,然后投入水中。”
袁芷和李道瑾相视一眼,跟着去了现场。
路上袁芷一直心不在焉,李道瑾喊了好几声,袁芷都没听见。
李道瑾起身坐到袁芷身侧,大手握住袁芷的手,“夕夕,没事的。”
“阿瑾,这凶犯—”
“怕么?”
袁芷点点头,随后又摇摇头,“不怕。”
李道瑾看着袁芷故作坚强的样子有些心疼,嫁给他的这些时日,袁芷没过上一天好日子,整天跟着他东奔西走,比在第一次及笄宴上又瘦了好多。
马车行至城北于家庄,死者是一个卖豆腐的老妇人,家里只有一个儿子。
“还是和之前一样,三个死者没有交集,另外这个老妇人,我们已经通知她儿子来认领尸体了。”守卫道。
“那这就奇怪了,凶手到底想干什么!”徐遐清甩袖,兰县好几年没有发生这样的命案了,这就是活脱脱的挑衅!
“丁宝,下令全城戒严,我就不信,抓不住凶手!”徐遐清发火。
“是。”
“徐县令,可否将前两位死者的遇害时间告知我?”袁芷上前询问徐遐清。
“第一位死者是县南冯府公子冯逸文,遇害时间,是三月初十,第二位是东郊的屠户赵大伟,遇害时间是三月十二。”
“还有一个,城北郊外许伯侦。”李道瑾补充道。
“城北这不是死了一个?许夫子可能就是意外吧。”徐遐清背着手。
袁芷思考了一会,“徐县令,许伯侦什么时候死的?”
“三月初八,我们来的第二日。”李道瑾抢答。
“哎对对对,公子说的没错。”
“景明!带地图了吗?”袁芷突然有个想法。
“带了。”
袁芷将地图反过来,在阳光下,看着背面。
“可有看出什么来?”徐遐清好奇,这地图哪还有反着看的道理。
“凶手确实依据八卦阵作案,但这卦眼,不是许府。”袁芷说的肯定。
“不是许府?那是哪,这兰县史料记载的卦眼就是许家祖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