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罗良琛才是最搞笑的,惹谁不好,上?任还没两年吧,就想找我?家宵爷开刀!”
“我?现在想起来都觉得真你爹的人才啊,段宵你就是个si lei gi,渣男!一下谈上?仨女友,结果在一天?之内,俩个都被气跑了。”
陆嘉泽操着一口塑料韩语,笑得不行,又拍了拍曹宛的肩膀:“别?担心宛妹妹,你现在可是他?唯一一个正宫!”
曹宛到底脸皮薄,看了眼无动于衷的段宵,也知道他?根本没那个意思。红着脸说:“别?乱讲话。”
她扯回话题:“我?当然巴不得马鹏那个王八蛋吃瘪了,就是好奇你怎么又和他?动起手来了,他?很?记仇的。”
一旁默不作声?、但?听了大半场的夏仰突然有点心虚。
偏偏在这个时候,段宵余光往右下角的她这边扫过了一眼。慢悠悠的,唇边扯出个淡笑。
少年懒慢地“唔”了声?,也没回答问题,只是蓦地说出了一句出人意料的话:“我?俩分?个手。”
轻浮又浪荡的一句话。
被他?说得轻描淡写,像是说了句“今天?太阳挺大”。
曹宛呆滞着:“什么?”
“他?大半年没来缠你,也不会再来了。”段宵散漫地支着额,内勾外扬的眼尾微挑,“怕人误会,就这样。”
怕谁误会呢……以前?怎么不怕,也没见他?会考虑别?人是怎么想他?的。
但?这话已经点到为止,段宵也不是会和谁商量的性格,就是把?这事儿、把?这决定?告知你而已。
边上?一伙人都傻乐呵着,没添乱插嘴。
曹宛站起身,落寞地点了点头:“本来也是挂着个名,还是要谢谢你。”
考前?预备铃打响,监考老师拿着密封的试卷走进来。一群人散去,各回各的考场。
夏仰心不在焉地清理着桌面,感觉背脊被敲了敲。
她转过身去,有些惊喜:“班长!原来是你坐我?后面啊,你怎么才来?”
总算有一个她熟悉一点的人了。
邵奇煜刚跑过来,踩着点进门?,气还喘着。但?他?人白?净斯文,这副姿态也不显狼狈。
他?摸摸鼻子:“记错考场了。笔也没带,你有多余的吗?”
“有,给。”
夏仰从笔袋里?拿出只笔给他?。
再转回来时,总感觉有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她如有所感地抬眸。
段宵背倚着墙,骨感的长指撑在短利额发那。一双漆黑的瞳孔深邃寂静,悠哉悠哉地盯着她有一会儿了。
夏仰没来由地有些紧张,低下脑袋不再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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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两天?完成,附中改卷子的效率惊人。老师们连夜赶工,第三天?上?午就已经排出了全年级的分?数排名。
各科的答题卡一次性全发了下来。
夏仰看着自?己最糟糕的数学成绩,为这低分?到可怜的试卷默哀了半分?钟。
“42分??哈哈哈哈哈这跟我?差不多啊!”
从走廊那经过的陆嘉泽透着窗口看见了这分?数,笑得很?不给面子:“夏同学,你长这么漂亮就算了,考的分?居然也这么算了!”
“……”
夏仰盖住分?数卡,白?他?一眼。
在陆嘉泽后边走过来的段宵应该是也听见了,他?薄唇边勾起的弧度都没收敛住,肩膀还笑得在颤。
“……”
夏仰一视同仁,也白?了他?一眼。
然后,她从抽屉里?拿出装着舞鞋的帆布包起身,和同桌说了句:“我?去舞蹈房了。”
“去吧。”
赵云滢给她让了出去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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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教学楼时正好打响了上?课铃,校园逐渐安静下来。
午后的日光正明亮,而京州的蝉一般在五月中旬就会出现,九月中旬就销声?匿迹了。
听不见蝉叫声?,夏仰才有了点夏天?真的过去了的实感。
京大附中艺术部的舞蹈生并不多,但?现在全转来主校区,艺术部那栋楼里?的舞蹈室也只有几间。
大楼都有些年代了,用的还是木窗棂。
大家之前?商量好了自?发地错峰练习,这会儿只有夏仰一个人在。
她练的是支唐风水袖舞,劈腿练完基本功之后也没特地换长舞服,但?套上?了两米长的水袖。
甩袖需要技巧,这也是水袖舞的精髓所在。
因此她垫着脚尖,连续不断地练了四十?分?钟才歇息,暂停了手机里?放的古筝音乐。
休息喝水时,夏仰才发现外面长廊处站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