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好?意思开口,只红着脸朝床里面别开视线。
那就是不排斥。
手推裤筒,似乎像往上,沈君牧心里一紧,下意识将手放进被褥里,一把握住梁夏的手腕。
他不用?力,只轻轻握着,一时间分不清是抗拒还是欲拒还迎。
梁夏看他,沈君牧额头冒汗,鼻尖都出了细汗,呼出来的每一口气都是热的。
被褥下,梁夏反握住沈君牧的手腕,手指轻巧转动,成功跟他十?指相扣。
看似缠绵暧昧,实际上更像是互相压制。
梁夏欺身往前,单膝跪在?床边,另只手搭在?沈君牧身后的凭几上,几乎将他圈在?怀里。
吻从?鼻尖到唇瓣,吻过喉结再到锁骨。
夏季衣服本就单薄,沈君牧躺在?床上更是就穿了一身中衣,现在?被梁夏压着亲吻,中衣衣襟微敞,露出他雪白的肌肤跟凸起的锁骨。
他呼吸很急,胸口都在?起伏,被子里被梁夏握住的手试着往后抽动,可?梁夏用?了力气,沈君牧半个手臂动弹不得。
他出了一身的汗,感觉胸口背后都黏糊糊的。
可?梁夏的鼻尖抵在?他锁骨处,似乎想往下。
沈君牧有些急,全然忘了梁夏在?帮他出汗的事情,只想着能?不能?先洗澡,洗完再……
“梁夏。”沈君牧低声?喊,声?音带着颤,哪有半分握枪时的凶冷模样。
他屈腿靠着凭几,几乎缩在?她怀里,满身的汗,小声?求饶,“等,等我好?了再……行不行。”
他觉得自己被人放在?了蒸屉上,闷到喘不出气。内心又燥又热,体内的热气不受他掌控,先是在?全身蔓延,最后朝下而去。
沈君牧额头抵在?梁夏肩上,脸红到不敢看她。
……差不多了。
他身上被水洗过似的,衣服都快汗透了。
梁夏呼吸带着颤意也是滚烫,她下巴搭在?沈君牧脑袋上,闭着眼睛调整呼吸,缓了好?一会儿,眼底情绪才恢复清明?。
亏得她自制力强,不然真?就趁机把沈君牧吃了。
梁夏收回?握着沈君牧手指的那只手,拉了被子将沈君牧整个裹住,她维持着单膝跪床的姿势,双手隔着被褥紧紧抱着沈君牧,低头亲吻他发丝,柔声?哄,“乖,缓一缓,出完汗就不难受了。”
沈君牧靠在?她怀里,犹豫一瞬,慢慢伸手,抱住梁夏清瘦的腰肢,昂脸埋在?她小腹上。
感受到他的动作,梁夏低头笑着问,“还喜欢我呐?”
她悠悠说,“都这么欺负你了,你还愿意喜欢我啊?”
沈君牧不想说话,但又怕自己不开口梁夏会误会,所以闷闷回?了个字,“嗯。”
哪怕不是为了退烧,哪怕只是单纯这么欺负他,他还是很喜欢梁夏。
只不过用?这种方式出汗,的确很磨人。
梁夏叹息,收紧抱着沈君牧的双手,“真?想盛夏快点过去,等一入秋,我就娶你。”
人都有私欲,但梁夏不能?因?为自己的私欲辜负了沈君牧,也不能?不尊重他跟沈家?。
所以报春的担心纯属多余,她能?对沈君牧做的最过分的事情也就是今天这样了,再多可?就不合适了。
过了半盏茶时间,沈君牧身上的热意尽数褪去。
梁夏手背贴他额头,舒了口气,“可?算退烧了。”
她亲沈君牧唇瓣,“我让报春进来给你换衣服。”
不然潮湿的中衣贴身穿着多难受。
“不过君牧,还要委屈你再躺几天,”梁夏见他唇干,端了水过来喂给他,轻声?说,“这场局才走到一半,你要是病好?了,容易打草惊蛇前功尽弃。”
沈君牧既没问什么局,也没问他为什么要躺,而是梁夏说躺就躺,“好?。”
他太乖了,尤其这会儿穿着单薄中衣,长发披肩,眸黑唇粉的样子,更让人心软。
梁夏亲他额头,“我让报春进来了。”
梁夏开门出去,见报春蹲坐在?廊柱后面,便道:“退烧了,你进去看看吧。”
报春瞬间站起来,惊喜地?看着梁夏,“退烧了。”
他不敢高呼,只低低轻喃了一句。
报春朝梁夏福礼,“多谢皇上帮我家?公子治病。”
说完抬脚进去。
李钱正好?从?后厨那边过来,看看报春又看看梁夏,“皇上还会这一招呢。”
指的是退烧。
他好?奇,凑过来问,“您怎么做的?”
梁夏眼神?飘忽起来,高深莫测,“自创招数,不能?外传。”
她转移话题,问李钱,“问到了?”
“嗯,简曲说神?女是柳云桑,也就是李知州的侄女,”李钱琢磨,“我觉得不像,柳云桑像是幌子,神?女肯定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