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妤松自证清白:“要不您考我?”
蔡甜问,“你们私下里叫我什么?”
陈妤松沉默了。
陈妤松讪讪道:“要不换个问题呢?”
蔡甜不语,陈妤松这才硬着头皮说,“老蔡,偶尔也叫蔡姐。”
反正没叫过夫子。
蔡甜呵了一声,声音更冷了,“出去守着。”
“好嘞”陈妤松麻溜的滚出去,还顺手把门关上,然后抚着胸口呼气。
吓人。
她本来就是来看看窦氏怎么样,现在看完就放心了。
陈妤松以为双方对上你来我往要打上那么一会儿,结果回去的时候发现打斗已经结束了。
御林军也很茫然,跟陈妤松说,“突然窜出来几条影子,上来就把卢节弄死了,说她声音太大,扰民了……”
都不需要她们动手,卢节就没了。
陈妤松脸皮发紧,后背发凉,扭头朝身后的巷子看了眼。
小小望水巷,深不可测,里面居然藏着这样的人物。
“守在巷子附近,不能错过任何声响。”
管她是敌是友,她的任务是保护窦叔。
约摸过了半个时辰,皇城附近发出一声闷响。
听到这动静,季晓兮就把铲子放下了,“应该没事了。”
蔡甜也点头,“今夜早睡。”
陈妤果动手了,又有陈乐时在旁边,卢章翻不出浪来。
像是跟这闷响照应,行宫方向亮起了烟雾弹,一连三颗,在空中炸开。
皇城无恙,行宫亦然,今晚平安夜。
季晓兮怔怔地看着外面,有些难以置信,“宗室输了?”
宗室居然输了?!
同是望水巷里,绿萝往外看了一眼,回过身跟可郎君说,“郎君睡吧,冯相那边无事。”
可郎君担惊受怕了一晚上,这会儿躺在床上抱着冯阮的枕头,这才轻颤着眼睫缓慢入睡。
远离皇城的行宫大殿之中,梁夏让人把宗室捆了分别关押。
梁佩瘫软地坐在垫子上,这会儿是真的起不来了。
梁成秀怕的要死,直接当场把过错全推给梁佩,冲着梁夏求饶,“皇上,皇上我是无辜的,这件事情跟我没关系啊皇上。”
她被人拖走,声音随着风散去。
梁佩一言不发,只沉默地坐着。许是给她脸面,侍卫们先带走了其她人,最后才轮到她。
群臣今夜受了不小惊吓,很多人连饭都没吃,这会儿看着宗室的下场,有人高兴有人害怕。
害怕的要数那些当着梁夏的面投靠宗室的那群人,万一新皇记仇,她们不止官途没了,连性命可能都要没了。
她们两股战战,梁夏打个喷嚏都有人吓得要死。
可如今对着梁夏,求饶不是,不求也不是,像是被架在火上烤,难受至死。
梁夏扫了眼众臣,“莫怕,我不是小气之人,今夜之事我权当没发生过,你们都回去休息吧,该吃饭吃饭,该睡觉睡觉。”
毕竟临近死亡时,求生是本能,她不怪那些“背叛”的大臣。
梁夏是表现的很大度,至于群臣信不信就不好说了。
群臣以冯阮为首,慢慢告退。
说到吃饭,坐在地上捏着巾帕的九号默默抬起头。
她没完成任务,今夜没饭吃。
别说猪肘子了,可能连馒头都没有。
九号灰沉沉的眸子看向梁夏,看自己的新饭票,沙哑开口,“我给你做事,只有一个要求,吃饱。”
梁夏这才想起来她还坐在地上呢,弯腰看她,“行。”
梁夏朝九号伸手,掌心朝上,认真道:“你给我当暗卫,以后我吃什么就给你吃什么,有我在一天,肯定饿不着你。”
沈君牧狐疑地看了眼梁夏,觉得她在忽悠人。
她这话说得很是熟练,不像是第一次。
梁夏侧头看他,沈君牧又把目光移开。
九号迟疑瞬间,试探着把手搭在梁夏掌心里,借着她的力从地上站起来,“好。”
梁夏从沈君牧手中把九号的竹扫帚接过来,还给九号。
“去吃饭吧,”梁夏说,“明天正式上任。”
大殿里的人陆陆续续走完了,眼见着沈君牧也要走,梁夏忽然道:“我带你去放烟花,放完再睡觉。”
沈君牧询问似的看向报春,梁夏也跟着微微笑着看向报春,温声问,“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