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犹豫片刻,宦官的声音传来:
“珩王妃,若是再不做选择,今日北江珩王可就不一定能活着回去了。”
“你们岂敢?”季叶初厉声对宦官说道。
陆宇见季叶初这样护着江珩,忍不住一声冷哼。
“岂敢?朕看珩王妃也是是非不分的主,看看自己的面容,他们北江的人可对你好过?想想你娘,想想朕的南淼长公主,他北江狼子野心。
你自以为嫁给珩王,未来的太子爷,就能让生活好些吗?你又是否有想过,他北江知南淼扣押千户半年之久……咳,咳、……他江珩又为何突然娶你这面目丑陋的弃女为妻?
敢说他就不是在利用你?你是朕南淼郡主的后人,至少也能保你平安。”
季叶初看着王座上的这位头发苍白的君王说出这些话心中大为震撼,当她知道自己与南淼的渊源时,其实这些问题她季叶初早已想过,但让她震惊的是这番话竟是从南淼君王口中说出……一时心里五味杂陈。
“臣女当然知道,谢王上关心。但臣女今天不会做任何选择,我季叶初更不是任何人的附属,我也定要与珩王一同回北江。
关于母亲,她出嫁许久,疯了,定是有原因,我季叶初也一定会搞清楚这个原因!”
陆宇听完更是不屑地哼了一声,季叶初接着说道:
“若王上今日可放了江珩,我季叶初可以答应王上,定将母亲的病,长公主之死我季叶初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就凭你?你没有任何筹码与朕谈条件。”
“我是没有资格,我知道王上也是担心自己看不到我查出此案的一天,但是它有资格。”季叶初从银丝空间手镯里摸出森骨,陆宇看到以后面露惊讶之色。
“这是隐氏一族的……森骨?你从哪里得来的?”
“王上不用知道从哪里来的,臣女早已看出王上中毒已久,因上次刺杀再次恶化,如今时日已不多,所以王上想要在今日殊死一搏,所以我一点都不会怀疑我离开后王上会立刻杀了珩王。
臣女不才,略懂医术,臣女愿将此物献给王上,为王上将毒医治好,定保王上能够看到真相大白的一天!”
陆宇没想到这季叶初洞察能力超乎凡人,季叶初见陆宇犹豫的片刻间,继续乘胜追击。
“如果王上不信臣女,臣女可立下字据,一年为期,若臣女查不出长公主之死,南淼大可派人取我项上人头。”
“你可想好了?”
陆宇听闻此话半信半疑,季叶初拿出针刺向自己的手指,扯下一片白色桌布,在上面用血写下字据。递给一旁的宦官,并掏出贴牌道:
“我已查出初代影阁与我母亲有关,希望王上再给臣女一些时间。”
王上看到季叶初手里的贴牌上熟悉的名字,略显踉跄的走下台,不可置信地看了看那贴牌上的诺禾郡主的笔记,失声痛哭道:
“衍舟,诺禾……”
……
此时在偏殿的江珩将宴会正厅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一旁的飞阳和飞从二人捏紧了拳头。
这时,飞从忍不住,俯身对江珩说了句:
“王爷,怎能由王妃这般自作主张……”
“无妨,本王相信她。”江珩闭眼说道,声音越来越小,脸上的表情让人丝毫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