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社早猜到郁钦州似乎是故意支开的明栖,此刻闻言立马便点了点头,“您说。”
“一般情况下我不会插手明栖的工作,但你们遇到任何解决不了的问题,随时告诉我,可以吗?”
孟社愣了一下。
他原以为郁钦州要说什么重要的事,没想到只有这么一句。
而且……从中他好像能体会到几分郁钦州对待明栖的与众不同。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他忽而张嘴问:“郁先生和栖崽真的只是普通的协议结婚吗?”
话刚说完,他回过神来,脸色猛地一变,突然对郁钦州抬起手:“等等,郁先生还是不要告诉我了。”
他不是很相信自己的嘴。
恰好,郁钦州对孟社的嘴也不是很信任。
孟社起身,面对眼前这位位高权重的年轻掌权人,最终只说了一句:“我答应您,但是我想冒昧的提一句,不管怎么样,我始终都希望明栖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
“当然。”
晚上八点左右,司机将孟社送回了家,明栖也回到了浴室准备洗漱。
经过昨天那一遭,他学乖了很多。身上衣服穿得都是宽敞的开衫,即便是单手也很容易脱下来。等他从浴室神清气爽地出来,家庭医生已经等在了客厅内。郁钦州朝着看过来的明栖招招手,“让医生看看伤口的愈合情况,顺便换个药。”
包扎的纱布被拆开,看到的第一眼郁钦州便蹙了蹙眉。
尽管已经从旁人的口中得知了当时的具体情况,可亲眼看到伤口,还是令他眉目都沉了下来。伤口过深,缝了针,那只本该漂漂亮亮、白皙如玉的手此刻疤痕丑陋。
家庭医生认认真真观察了半晌,换了药和干净的纱布,对两人道:“伤口缝合得没什么问题,恢复的速度也挺快的,最近在吃的方面注意点,小心留疤。”
“谢谢您。”明栖冲他弯了弯眼睛。
“客气了。”
送走医生,明栖见时间也不早便索性回了自己的房间,然而推门进去,床上空空如也。他站在原地愣了两秒,退后看看大门——
是他住的啊。
他刚才还在里面的浴室洗澡呢。
明栖听到身后有脚步声靠近,回头瞥见郁钦州,表情迷茫:“我的被子呢?”
“收起来了。”郁钦州回答地淡定又很所当然,迎上青年愈发疑惑的目光,他的语调漫不经心,“回家了就不跟我睡了?”
……这话听着怎么怪怪的。
而且,回家了不就有多余的床了吗?
明栖在原地迟疑了几秒,试探着问他:“那、还是和之前一样,一起睡?”
郁钦州点点头。
于是明栖便跟在他身后走进了主卧。
这并非明栖第一次进入郁钦州的主卧,相反,他进入过很多回。主要是小八喜欢乱跑,找不到它时明栖便大概猜到它肯定偷偷跑到郁钦州房间去了。
他站在郁钦州的身旁,看到房间内的设施与先前有了明显的区别,多了小茶几、小沙发,上面放着他爱吃的零食,另一侧敞开的衣柜里也挂起了他的衣服。
衣服都搬过来了。
明栖开始怀疑就算他没有提议一起睡,郁钦州也会把他抓过来。
“那我还是睡那一边?”
“另一边,”郁钦州抬起手指指了指。
“有什么讲究吗?”
“担心你半夜压到右手。”
熟睡后的事情明栖基本没有记忆,只以为是郁钦州提前的预防,便也没多想,很乖地听从对方的意思,穿着柔软的丝质睡裤钻进被窝。他单手将被子往上拉了拉,露出小巴掌脸,问郁钦州:“你这会儿还有事吗?”
“嗯,去处几个文件,你先玩会手机,要睡了叫我。”
虽然明栖也不知道为什么睡前要叫郁钦州,但还是点了下头。卧室的门被带上,明栖单手玩手机玩得不太习惯,索性盘腿坐起来,将手机放到膝盖上。但这样一来,他脖子又酸得很,仰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休息了一会,又扑腾起来,继续刷视频。
或许是因为明栖以前保存过郁钦州的访谈视频,也可森*晚*整*能是郁钦州出现在影视城的新闻太过引人注目,明栖刷到的五个视频里起码三个跟郁钦州有关系,他也没划走,饶有兴致地听不同的up主分析郁钦州去影视城到底找谁,以及讲解郁钦州的过往。
蛮有意思的。
只不过,这就导致郁钦州无声无息地推开门走进主卧时,听到的就是一句:“最起码我们现在可以肯定的是郁学长没有任何生上的问题。”
郁钦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