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孙胜涛一脸困惑,完全不懂廖小雨话中的含义。
我最近跟谁炫耀了?
平日里,我遇到厉害的角色都敬而远之,笑脸相迎,也没得罪过谁啊!
难道是祝家的人?
祝晓静背后有势力?
这也不对,我已经调查过,祝晓静只是个农家女,她的父亲祝海洋世代务农,仅靠耕种维持生活,偶尔养些家猪,根本不可能有深厚的背景。
更不可能与丰城最强的大企业集团领袖有任何联系。
孙胜涛走在颤抖的路上,苦苦思索,却始终想不出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这座位于西郊的新建庄园,是廖猛登基后才迁入的。
由于建筑时间紧迫,内部装潢尚未彻底完成。
地面铺满了如同白玉般光滑的地砖,墙面则保留着原始的水泥色泽,透出一丝极简风格。
别墅内的家具也十分稀少,三百多平米的客厅中央只有一张四米长的奢华沙发和一个简单的石制茶几,使得整个一层显得格外空旷。
“哒哒哒。”
孙胜涛的皮鞋踏在白色地砖上,发出如同精密机械时钟指针转动的奇特声响...
踏过荆棘密布的林径,孙胜涛额头冷汗如雨滴滚落,穿越一片神秘的迷雾,每一步都如同穿越世纪般艰难。从幽深的庄园大门到坐落在中央的魔石沙发,这一段短短的距离仿佛跨越了悠长岁月。
沙发上,坐着那位威严的男子——廖猛。
四周,只有无尽的寂静与神秘,除了他,别无他人。
"督军阁下,我妻子在何处?" 孙胜涛心怀忧虑地问,但开口之际,空荡的庄园回荡着他的话音,让他立刻噤声。
廖风翌在身后轻轻一踹,无言的命令他快步前行。孙胜涛唯有遵命。
当距离沙发仅剩五米时,廖风翌驻足,孙胜涛只得独自继续前行。
"孙大人,光临了?呵。" 廖猛望着孙胜涛,微笑着致意。
魔石茶几上,两只晶莹的高脚杯与一只盛满暗红色魔血酒的玻璃醒酒器静候佳客。
"督军阁下。" 孙胜涛紧张地回应,目光凝视着廖猛。
"面庞为何如此?似乎略有浮肿。" 廖猛戏谑地看着孙胜涛肿胀的脸,说着,他自顾自地斟满两杯酒。
廖猛平日里看似平易近人,但了解他的人皆知,越是和蔼,其怒火越是炽烈。
"无妨,不过是不慎摔伤。" 孙胜涛连忙挥手,示意自己并无大碍。
"嗯。"
廖猛点头,将一杯酒递给孙胜涛,他慌忙上前双手接过。
接住酒杯,孙胜涛立即开口辩解:"督军阁下,我有错,我明白错了,不该欺骗您。明日,我儿必定会准时与令妹共赴相亲之约,无论何事,我孙家必全力以赴,哪怕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
"嗒嗒嗒嗒。"
话音未落,孙胜涛已难抑颤抖,酒杯中如血般的魔血酒在杯中动荡不安。
"你说的相亲,不必了,近期的所有安排都已取消。" 廖猛举起酒杯遥敬孙胜涛,随即浅尝一口。
孙胜涛颤抖着回敬,看着廖猛饮酒,他亦连忙陪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