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间点大型超市都已关门,就算想买被子也来不及了。难道真的要跟闫致睡一张床?
“你在想什么?”闫致歪起脑袋,看着杵在原地的容柯,“你放心,我不是个随便的人,就算睡一起,我也不会对你做什么。”
容柯来到卫生间里洗了把脸,看着镜子开始思考一个让他困惑已久的问题——
闫致到底是0还是1?
从身高来看,闫致将近1米9,简直1到不行,但谁规定个子高的人就不能做0?这不是剥夺了别人躺平享受的权利吗?
再看外貌,闫致美得性别模糊,单看刻板印象,这样的人似乎做0更多。
最后再说性格,闫致有需要人伺候的王子病,似乎很符合娇0的特征。
不过这些都只是猜测,还是需要深入分析才行。
从闫致的视角来看,如果这是一场“狼0杀”,那柳青绝对是“明0”,摆在明面上的0。
这样蒋司的身份就很明显了,他是“铁1”,板上钉钉的1,由此可以推断出容柯的身份——潜伏的0。
所以闫致是知道容柯是0的,但他还对容柯如此没边界感,容柯只能想到一种符合正常人思维的可能性——
闫致也是0。
两人是姐妹。
群众的眼睛果然是雪亮的,容柯都没发现的事,cp粉竟然早就发现了。
得出这个结论后,容柯的心理负担顿时烟消云散。
怪不得闫致说就算睡一起也不会对他做什么,两个姐妹盖上被子除了聊天还能做什么呢?
等容柯整理好思绪来到主卧时,闫致已经睡下了,屋子里只开了一盏昏暗的床头灯。
闫致的睡相很老实,规规矩矩地平躺着,长长的睫毛覆在下眼睑上,乖巧得像个天使。
——这不是引人犯罪吗?也太心大了。
容柯摇头叹了叹气,在闫致身边躺下,说了声“晚安”,接着关掉了床头灯。
第二天容柯是被热醒的,某人的乖巧就如昙花一现,明明睡下时是平躺的,现在却手脚都缠在容柯身上。
适时闹铃响起,容柯关掉铃声,推了推闫致的肩:“起床了。”
又推了好几下,闫致才不爽地坐起身,揉了揉眼睛,问:“几点了?”
“七点。”容柯说,“收拾收拾出发了。”
正准备翻身下床,容柯的余光突然瞥见闫致的睫毛掉了一根在脸颊上。
想着不过是顺手的事,他抬起胳膊,打算用拇指和食指把那根睫毛夹掉,结果夹了几下,那根睫毛仍沾在闫致脸上。
他干脆改为捧着闫致的侧脸,嘴唇凑近,吹走了那根睫毛。
闫致有点懵:“你做什么?”
“你脸上有睫毛。”容柯翻身下床。
“哦。”闫致仍有些莫名其妙,“我还以为你想给我一个早安吻。”
容柯已经准备离开主卧了,想到闫致昨晚那么不设防的模样,他停下脚步,回头看向闫致,语重心长地提醒道:“漂亮的男孩子在外面要注意安全。”
闫致:“?”
两人的身高只差几厘米,加上身型相仿,闫致的衣服穿在容柯身上并不会不合身。
换上同色系长风衣,戴上墨镜和围巾,尽管两人的脸都没怎么露出来,但光是氛围感就足以引人注目。
和上次去海岛拍封面不同,这次是私人行程,闫致带容柯走的是机场贵宾通道,虽然遇到的人少,但仍有人议论纷纷,猜测两人是谁。
“我还不如就穿我自己的衣服。”容柯将围巾拉至下巴,喝了一口咖啡,“这样还没那么显眼。”
回想起之前和蒋司出行,容柯永远是最低调的那个,简单的白t加长裤,再戴个防疫的蓝色口罩,谁也不会对他过多关注。
“你以为我让你戴墨镜是为了不显眼吗?”闫致咬着精致的糕点问。
“不然呢?”容柯问。
“因为帅。”
“……哦。”
飞机落地时是当地时间下午,容柯有些疲,本想到酒店补眠,结果刚进入套房房间,闫致便已经从行李箱里拿出了另一套衣服,对容柯说:“待会儿cvv也有一场秀,你穿这套去。”
衣服是cvv的,有属于品牌的标志性设计元素,银色链条看上去无比张扬。
容柯强忍着打哈欠的冲动,问:“那你穿什么?”
“我得回家一趟,今晚就不陪你了。”闫致说,“你看完了秀可以四处转转,街上有很多媒体的摄影师,要拍你的话不要拒绝。”
容柯这时候才想起来,欧洲是闫致的大本营,与其说是出差,不如说是回家。
想着要自己一个人行动,容柯有些心里没底:“我真的可以随便转?”
上次来巴黎行程很赶,容柯又得保持低调,就连传说中的塞纳河畔左岸都没去。如果可以,他巴不得来次citywalk,至少也不虚此行。
“当然可以。”闫致说,“就把这里当你的后花园。”
自己家就在巴黎,来这边看秀没有不回家的道理。
bruce也知道闫致要回来,提前推掉了应酬,在家里安排了一场小型晚宴。
一众身着华服的人坐在长桌边,在bruce说过祝酒辞后,大家都开始聊起了天。闫致也放下手中的香槟,对身穿高定礼服的闫菲说:“我只是回来吃个饭而已,搞得那么隆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