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韩烁则是趁机用内力一震桌角,两杯酒也瞬间调换了位置。
白芨大惊,还未发怒,身旁的韩烁就已经率先起身。
陈小千回过身,在脸上扯出一抹笑容来说道:“没事,我们重新来。”
喜婆一本正经的说道:“守宫砂。”
两人重新拿起酒杯,陈小千学着刚才韩烁的姿势,绕过韩烁的胳膊,要喝自己杯中酒。
韩烁依然一脸随和,云淡风轻的问道:“这又是何物?”
于是,韩烁手中的毒酒再次顺势递到自己嘴边。
喜婆用毛笔沾了红色膏体,正要往韩烁身上涂抹。
韩烁又愣了,假装咳嗽,再次把酒杯放下。
听到韩烁的话,白芨这才不出声了,喜婆又将韩烁的衣袖撸起,露出前臂,侍女端着一罐红色膏体上前。
陈小千见韩烁不动,更加疑惑了,忍不住再次问道:“又怎么了?不是按照你们玄虎习惯的姿势来吗?”
韩烁咳了一声,开口说道:“白芨,入乡随俗。”
她有把韩烁写的这么磨磨唧唧的吗?
“你!”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喜婆轻哼一声,轻蔑的说道:“女人在你们玄虎城什么地位,男人在我们花垣城就是什么地位。”
看着陈小千脸上疑惑的表情,韩烁却确认陈小千已经怀疑自己了,不动声色地看着她。
白芨大怒,瞪着喜婆道:“荒唐!你们花垣城怎么如此约束男子?”
陈小千这才注意到韩烁脸上的面巾,恍然大悟,将酒杯放下,又抬头看着韩烁,说道:“是要先摘了面巾再喝是吧?麻烦。”
韩烁毫不在意,直接将面巾戴在脸上,淡淡的说道:“这是花垣城习俗,新婚时谁将男子的面巾摘下,男子就要追随于谁,易主,视为不贞。这一条,韩某也可以照做。”
说完,陈小千伸手摘韩烁的面巾。
见状,白芨不解的问道:“这是干什么?”
“看来韩少君在到花垣城之前就已经做足了功夫了……”说完这句话,喜婆又拿出一方面巾递给韩烁。
韩烁向一侧躲去,顺手将桌上那杯有毒的酒倒掉。
比起白芨那样难看的脸色,韩烁反倒是显得和颜悦色,还不等喜婆的话说完,便自动补充道:“身患恶疾者出、搬弄是非者出、不合规矩者出,这七条是花垣男子七出之罪,韩某已经背过了。”
陈小千并没有注意韩烁的动作,又伸手过来摘面巾。
喜婆看着韩烁,一板一眼的训诫道:“……不顺父母者出、膝下无女者出、不安于室者出、凶悍妒忌者出……”
韩烁趁着陈小千看着自己的机会又倒了一杯新酒,如此一来,两杯酒都没有毒了。
韩烁正坐妆台前,面无表情地听喜婆训导,而一旁站立的白芨脸色难看早已难看至极。
就在这时,陈小千已经抓到了机会一把扯下了韩烁脸上的面巾,一张英俊的面孔出现。
夜晚,月璃府的新婚喜房之中,原本应该是热闹至极的场面却因为陈小千下令从简而显得清冷不少。